这一年里,欧洲、亚洲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美洲大陆也不闲着,在不断接收移民的同时,不停地为两个地方输入战力。
纽约的男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但单身汉的比例只高不低。
可怜的单身汉。
476。
1942年。
你二十四岁,在南方养着病,等待冬天的北上。
我二十三岁,在北方等待你自南方北上。
Steve二十二岁,已经动了在征兵册上动手脚的心思。
477。
三月半,我自德克萨斯州回来。
告别了送我一程的Howard,赶回学校,发现舍友太给力,我逃课顺利成功。
我把带有德克萨斯州乡土风味的玉米卷送给舍友,作为他这几天努力的回报。
478。
我没耽搁,厚着脸皮去了位于女生区的17号楼,把你一直寄错的信都取了出来。
那是一群大一新生,有些青涩的女生,虽然懒得去帮寄错的信找到正确的主人,但也没有因为好奇而拆开任何一封。
为首一个女生打趣:“帅哥,信的地址可以搞错,但心的地址可不要搞错了。”
……明明是学地理的,却搞得跟哲学家一样。
479。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你一共寄出了十二封信。
几乎是两天半寄一封。
封面上的字体变化很有趣。
从细腻描写的花体字,到潦草却锐利的花体字。
这些字对信封的伤害力越来越大,直到穿破了信封。
这也说明,你对我的一直没回信的怒火在以稳定的速率增长。
初步判断,是指数型函数——
越长越快。
480。
每封信都很短,无非讲了些你在平日里的治疗情况。
药很苦啦,医生很严肃啦,半夜抽筋很憋屈啦什么的。
每封信附带一幅速写,一双细瘦而略畸形的双腿。
这双腿在十二封信里慢慢变化着,从一开始的躺在床上,到坐在轮椅上,再到与拐杖陪伴,再到穿鞋独自行。
我看着这些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非要说一说的话,大概就是非常遗憾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没能一封一封,慢慢地按日期先后拆信看了。
481。
你信中时常出现的短诗,暴露了你文艺青年的本质。
你最后一封信里写的那首诗最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