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口的却是一声不屑的冷嗤,他听见自己冰冷无情的声音道,“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帮我,直到我拿回所有东西为止,仅此而已。”
“是啊,仅此而已,那你是不是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拿不拿你当小孩子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不悔觉得自己面不改色伤起人也挺厉害,看见司重斐刹时变白的脸色,心底闪过一丝变态的快意。
而他们两个人都未能领悟一个道理,伤人亦伤己,他们是伤到对方了,其实也伤到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心会那么疼?
情形直转急下,共同经历过生死,本应该更加融洽的关系,突然一下子降到冰点。
那天之后,不悔便再也没理司重斐,司重斐也不再管她,一个死掘,一个死要面子,互不相让的较量着。
“咦?这是什么?”不悔拿着一根草,长得和薄荷很像,可与薄荷不同的是,叶子上粘着许多白色的粉末,手指一碰,粉末雾气一样迅速消失,拿开之后又重新聚拢回来。
不悔手指在叶子上点啊点,好奇的一边玩一边不耻下问。
“那是过敏草。”苏卿叶长袖微卷,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专心捯饬着面前的草药,抽空回答道,“但凡触碰,皮肤就会过敏一般出现红斑,不疼不痒,一个时辰后自会消失,对人体无害。”
……
Ps。过敏草——是我自编的,囧,原谅不悔的恶趣味吧……(不悔怒:是你自己的恶趣味吧干嘛赖我混蛋!)
☆、202 叫你手贱!活该!
过敏草?
不悔撩起袖子,果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她的手臂上开始冒出一块块红斑,淡红的颜色,指甲盖大小,一点点从手腕蜿蜒而上,蔓延全身。
不悔顿时惊悚了,连忙丢了手中的过敏草,“真的只是过敏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她撸着袖子跑到苏卿叶身边,急急忙忙把手臂神给他看。
苏卿叶清淡的抬眸看了一眼,“假性过敏而已,一个时辰后就消失了,不用担心。”
“那我脸上呢?也有吗?”她看不见,用手摸了摸,好像什么也摸不到。
“反正也没人看,何必在乎?”一边的长书斜眼插了句。
“要你管!”不悔瞪了他一眼,又问苏卿叶,“有什么药可以马上消除红斑?看着太慎人了!”
“没有,你就慢慢等它自己消失吧~”长书不冷不热答道。
他搞不懂这女人为什么频繁出现在公子院子里,也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就在跟前晃来晃去,问这问那,还从公子那拐了不少药和新玩意,公子不烦,他都烦了。
他跟在公子身边七八年了,公子素来不喜与人太过亲近,即使是九王爷,也止步于病情之上,并未有过多交情。
对于忽然踏足他们地盘的不悔,公子面上没有阻止,但也没有因为她的频繁造访而表示欢迎,甚至很多时候都选择视而不见。
长书虽不明白公子到底什么态度,但是他却是很不喜欢这个突然闯进他们世界里的女人,所以一直都没有好脸色。
“我又没问你,你多管什么闲事啊?”不悔对这个当初拿银子打发她的长书也没有好感,再加上这几天总是阴阳怪气的挤兑她,更是觉得他格外碍眼。
“你问不问我都是这个回答。”长书冷哼一声,不再理她,抱着一筐草药进屋了。
不悔懊恼的看着手上的红斑,内心扯着嗓子嚎叫:叫你手贱!叫你手贱!活该!
苏卿叶看了眼不悔不断变换的扭曲的表情,忽然道,“用冷水泡澡,只需半个时辰。”
“冷水?”不悔愣了下,一想到要在冷冰冰的水里泡上半个时辰,忽然一个哆嗦,“算了,就这样吧。”
她连大夏天都要用热水洗澡,更何况现在已经慢慢入秋了,让她用冷水,她宁愿顶着张麻子脸,反正也没有人要看她。
唉,忽然感到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