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连燕国灭国前所藏财帛之地的舆图都交了出来,还拒绝叫回原名。
或许……”
黄品知道白玉未说出的话是什么。
脑海里将历史的各路反秦力量回想了一遍。
各路蹦哒出来的王室中,唯独没有燕国的真正宗室之人。
估摸当年陛下对太子丹太过生气,对燕国宗室真下了狠手。
春的这重身份倒是极为稀有。
但问题是燕国灭国时春才八岁,且又是个公主而非公子。
就算是把春推出去,燕地也未必会有多少人对她有多大的认同感。
想到这,黄品轻声拒绝白玉的提议道:“春能逃脱出来已经用光了运气。”
看到春发现他与白玉都在看着她,猛得起身打算走过来。
黄品边摆动手臂示意不必过来,边对白玉继续道:“咱家不缺钱,且春连原名都不愿改回去。
还是让她安稳的待在家里吧。”
白玉微微点点头后,又一次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黄品,“难道你不好奇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闻言,黄品眉头一挑,将目光从春的身上挪向白玉,“你的意思是到了现在还有燕人暗地里护着春?”
白玉微微摇头,“不说入了岭南,遇着个燕地之人都难。
单是入了咱家,岂能是说联络便联络的?!
不过燕人没法联络春,春却知晓如何联络那些燕人。”
略微想了想,黄品还是不赞同白玉的想法,缓声道:“春都成了可随意赏赐的隶妾,你觉得那些人还能用?!”
“你说的这个我也思虑过。”
白玉瘪瘪嘴,同样对那些燕人极为鄙视的继续,“虽说缺了忠义糊弄了春,可毕竟知晓春的真正出身。
燕地若跟着乱将起来,总归能用春的身份少死些人。”
黄品眸光一凝,摸了摸下巴的断短须,“你是觉得我现在戾气太重?”
“岭南屯军的剑戈还没染上血,你哪来的什么戾气。”抬手替黄品拍落掉身上的积雪,白玉眸中透出心疼道:“只是想让你尽量宽心些。”
略微沉默了一下,白玉对黄品举起掌心,并且又一次挤了挤眼,“当初在新城赏赐的隶臣妾当中,春是年岁最小的一个。
可即便是她,也到了我与你成亲的年岁。
其他四人更不必多说。
且入咱家这么久,许多事也知道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