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没什么可再叮嘱的,毕竟都是些细节操,说不说没多大的意义。
鼓励了一句后,黄品就把话茬拉到了焦侥人身上,“焦侥人最近的大部离着也不算近,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焦侥人没有王,各部之间也不似山下那样争的厉害。
可正因没有好斗者,焦侥人是最受欺辱的。
与公子麾下的短兵有过牵连后,自然要抱紧大秦这条大粗腿。
毕竟安罗人都服了软,到现在公主还被晾在一旁而不敢有任何不满。
且下来出力又不是隶臣,定了约干够时日就好。
有钱可赚,又不做隶役,自然也是愿意下来。”
顿了顿,拱扬锵颇为感慨的笑了笑,继续道:“除了财帛,大秦治病的药也是他们所求。”
焦侥人出于人种的缘故,作为战兵并不合适。
黄品之所以拉拢焦侥人,一是当做劳力,二是当做进击东南半岛全境的另一块跳板。
说重视也算重视,但肯定比不上红水上游两岸的三国。
也就是随口问问为何下来当服务员。
但是没想到安罗人送来和亲的那个公主居然还给晾在那,没人给做个安排。
轻蹙起眉头,把茶马古道的路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黄品停下了脚步。
蹲下身子用短刃在地上画了幅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简易路线图,黄品陷入了沉思。
原本的计划的路线是先入滇国,再入夜郎,从云贵高原直插到巴郡。
路段最难走的是后半程夜郎那部分,需要跨过的山比较多。
之所以选这个路线,一是直线距离较近,二就是远离安罗人。
若是平城寨这一战给安罗人打破了胆,不敢再跟岭南较劲儿。
路线可以改为茶马古道所走的路线。
这样走得里程虽然多些,但胜在一路大多都是沿着河岸或者河谷而走。
再怎么难也难不过夜郎的路段。
并且茶马古道的河谷,肯定是各部的聚集之地。
虽然大军路过很是吓人,可谁让大军的拳头大。
加之沿红水向上的路段,也可以让一河之隔的安罗人沿途做补给,军粮上可以省不少。
不过没人是傻子,不可能这边说只是过路,那边就会相信。
更不可能强迫那边给提供补给,一旦用强更解释不清。
想到这,黄品起身先用脚将路线图给涂抹掉,随后背起手来开始来回踱步。
走了半晌,黄品觉得突破口还是在安罗人送来的公主身上。
联姻虽然算不上牢固,但怎么着也能增加些信任。
就算只是明面上的,也比现在的状态要强。
不过问题是由谁来娶了那个公主。
他自己肯定是不行,没那个想法不说,安罗人的体量也不够。
原来定的任嚣早就回去,如今更是卧病不起。
剩下的有份量的或是合适的就只有李超、赵显,以及身旁的拱扬锵。
抬眼打量了几下拱扬锵,黄品便挪开了目光。
拱扬锵的年岁太大,且是瓯人的代表,不能自找麻烦。
还得是在李超与赵显两人间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