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道你是彭格列的?”
——“……你是什么人。”
——“我?我现在应该算是彭格列的吧……不对,好像杰索家族的人也说得通?……但是我的确是应彭格列的要求……啊,不管了,总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挖个坑让你跳的,只是你正好跳到了我挖的坑里。所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拜托了!”
相比现在性格没有任何改变,面庞却有点稚嫩的白昼双手合十道歉的模样与眼前躺着的人完全重合了。后者眉头越来越紧,仿佛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方才医生所说的话犹然在耳,云雀恭弥顿了一下,朝她伸出手。
然而在还未碰到对方时,就被她的梦呓止住了动作。
“……云雀先生,你长得……那么高就不要穿婚纱啊……”
“……”
云雀恭弥眯起眼睛,冰蓝色的眸中闪过危险的神色,似乎随时就要把白昼咬杀掉。后者浑然不觉地沉浸在不知道该怎么分类的梦境中,还不忘咂了咂嘴。
就在此时,拉门被唰地拉开,出现在门口的已经不是医生,而是很久都没登场的草壁哲矢——他看见云雀恭弥站在床边的模样,视线落在对方还没收回来的手,凭着自己跟了这个上司这么多年的经验意会了很多。
“……咳咳,恭先生,”草壁哲矢收回目光,清咳两声,“我听那个医生说过详细情况了——回意大利本土的时间再推迟几天没有关系,一些事情我去处理就行了,您就留下来陪一陪白昼小姐吧。”
“……”
云雀恭弥回过头,危险的目光让草壁浑身僵硬。然而再僵硬也要把话说完,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医生说最好让她放松一下心情,有个人陪着聊聊天也是放松心情的一种……方法……”
说到最后连他都不得不怀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了——让云守大人陪聊,就算云守这么做了,跟他聊天的人真的能放松心情吗?
……也许,以白昼小姐的粗线条应该能办得到吧,应该……
草壁哲矢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X
白昼做了个噩梦,她梦见云守大人穿上了之前那件绿得可怕的婚纱了。
这还不是噩梦最主要的部分,她认为这个梦是噩梦的关键是——穿着新郎礼服的她竟然没有穿着婚纱的云雀恭弥高!
她有些内伤。
醒来后不知道距离她昏倒时过去了多久——听据说是照顾她的医疗班成员说明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后,白昼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云雀先生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就是说我现在最好不要再受什么精神上的刺激比较好?”
医生琢磨着她的前半句话,然后给出了后半句问题的回答:“是的,不要受刺激是再好不过了,而且最好不要把烦恼压在心里。有什么烦恼,如果是不能对别人说的,我去帮您找个心理医生也行。”
“没关系没关系,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什么烦恼的人?”白昼哈哈傻笑了两声,“之前只是不小心被撞到了而已啦。话说云雀先生在哪里?他难道自己偷偷跑回意大利去了嘛?”
“恭先生的话,现在应该在休息。他之前忙了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现在时间并不早……”
医生为难地回答道。白昼往室内看了看,不顾医生阻止,从病床上走了下来,瞄了眼时间正指向半夜的指针,明白地点了点头。
“那行,我出门的时候会小心不吵醒他的。”
上次玩太晚偷偷回家时吵醒他只是个意外,意外不可能会发生第二次。唯一优点就是乐观的白昼十分乐观地想着。
“……出、出门?!夫人,你在这么晚要出门……吗?”
医生呆愣在原地。他才刚刚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