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昏迷中她的脸,竟是越看越喜欢,居然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一定是夫妻!”
大娘乐了:“你说得还真爽快,那就看这位姑娘醒来后怎么说了!”
她晚了两天醒过来,醒来时眼神也是一片茫然,一问三不知,和他一样彻底失忆了。
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他。
大娘问她:“找到你们俩时,你们俩的手是握在一起的,醒来时两个人也都什么都记不得了,小哥还说他一眼就很喜欢你,我说,你觉不觉得你们是夫妻哪?”
她微微一笑:“也许是吧。”
大娘问:“这么说,你也是一眼就很喜欢这个小哥?”
她眼波流转,垂下眼来:“是的。”
那一刻,他觉得幸福极了!这种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的感觉,太美妙了!
无论想不起来的过去是怎么样,他就是相信,他们一定、一定是在一起的!
因为失忆和受伤,他们无处可去,大娘便腾出柴房给他们住,让他们暂时在这个村子里栖身。
他自然而然地就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上山捕猎打柴,下河捕鱼捉虾,还在屋后种起了菜,一边养家一边照顾她,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个村子真的很偏僻,真的很贫穷,唯一可以买东西的小镇,普通人至少要走一个时辰,而从小镇到最近的城府,则需要一天时间——这里,就像世外桃源般自给自足,自生自灭。
可是,因为有她在身边的缘故,他竟然很喜欢这里,还享受这样的生活。
再怎么失忆,他们总需要名字,他隐隐记得他的名字中有个“难”字,她隐隐地记得她姓“沙”,在潜意识
中,他们大概都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永远不能难忘的“名”与“姓”吧,所以,想了很久以后,他们才想起这一个字,便以此称呼对方。
“沙”换完药和喝完药后,昏沉沉地睡下了。
“难”拿出席子,铺在茅草堆上,吹熄烛火,盖张被子,便沉沉睡去了。
每一个晚上,他都睡得很好,不曾做梦。
四更的时候,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他听得到鸡鸣狗吠的声音,却不觉得吵杂,反而觉得那是最动听的乐声,伴他睡得更好。
五更以后,天色慢慢变淡——天就快要亮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开门出去,扎马步,练拳,呼吸吐呐,挥棒耍刀,直到天明。
接着,他开始烧水做饭,调药熬药,待她醒来时,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总是等着她吃完饭、喝完药后,自己才开始吃。
她道:“你做的饭菜不错,莫非,你以前都在侍候着我?”
他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等你病好了,我也想吃你做的菜。”
“做菜么?”她想了又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菜,但我会试试的。”
他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等会上山打柴,你一个人就在家里看看书吧,如果有小孩来找你玩,你别太理他们,省得被他们吵到累到。”
她笑道:“知道了,你的伤也还没痊愈,自己注意点。”
他们的对话、举止,就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他走后,她坐起来,靠在墙上,拿起他买给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