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的心还扑通扑通乱跳,气得拧他脸颊:“你要把我吓死!”
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被夜风浸过的皮肤泛着丝丝凉意。
而他想要它继续沸腾。
“裤子脱下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要!”沈霓推他凑上前来的脑袋,“再来几次我要吓死了!滚回东厢房睡觉!”
说完,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侧躺在最里边。
看着她气鼓鼓的后脑勺,沈照渡打心底地觉得好玩。
他爬到沈霓身后,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你觉得我今晚睡得着?”
“我睡得可香了,谁管你!”沈霓不耐烦地扫开他,被吻过的地方立刻浮起红晕。
沈照渡不要脸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抱紧:“我是你的人,怎么能不管我。”
沈霓气得用脑袋撞他。
*
之后的几天,沈霓睡前都把窗关上了。
而沈照渡却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每天赤着上身在庭院里练剑,一家人吃饭时,他总要坐在她身边,在桌下用脚尖勾划她的小腿。
离开时,若是他先走,那么他总要突然停下,等沈霓撞上来后转身一把抱住耍流氓。如果走在后面,那就在途中突然越过她,往她手里塞东西。
全是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情诗。
沈霓想故意晾他几天,故意到刚坐完月子的顾小姐家做客,故意晚饭时间晚一点回家。
结果她去到膳厅时,八仙桌前只坐着沈照渡一个人。
一见她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不顾旁边的侍女,坦荡而暧昧地盯着沈霓。
“姐姐回来得有些晚了。”
八仙桌又不止一个位置,沈霓绕过他的位置往对面走去。
“敏敏,你站着做什么?”
沈霓还没走两步,扶着夫人走上台阶的沈正荣指了指已经被拉开的凳子:“我们回来晚了,快坐下来吃饭。”
被赶回原位的沈霓狠狠剜了一脸得逞的沈照渡,经过他时还故意用力拧了拧他的手臂。
食不言寝不语,沈家的饭桌永远是安静的,可今天沈夫人却在喝汤时开口问沈霓:“对了,今天你去琳琅斋拿长命锁时,有问过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工期如何吗?”
沈霓一位表妹定了日子在下月月末出阁,作为姨母的沈夫人自然要备礼,送子观音的寓意极好,自然是不二之选。
“我问过掌柜的,他说这两天就能发去青州,肯定能赶上表妹的婚期。”沈霓不懂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是还要再赶赶工期吗?”
“不急,”沈夫人叫来阿忠伯,“你去琳琅斋和掌柜的说一声,雕好现在这尊送子观音后,再雕一尊送到我们家来。”
阿忠伯领命而去,沈霓眼皮跳了跳,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我、我们家要送子观音做什么?”
她偷偷瞟了旁边的沈照渡一眼,他夹菜的手也有短暂的一顿。
沈夫人故作神秘:“刚才我们到归元寺,慧觉说我们家很快就要添一个新人了。”
心里藏着事的两个人一动不敢动,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正荣看向沈照渡:“还记得教你骑射的陈卓吗?”
沈照渡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