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什么呢!”宓妃见后羿端着下巴,眉毛都皱成了山峰,不由得问道。
“宓儿,你说,展昭跟白玉堂到底谁是你三弟啊?”后羿敲敲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是展昭,”宓妃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太阳穴,“毓儿不是救回了白老鼠么,谁知道这小子给白老鼠用什么捏的肉身呢,哼,我就不信我找不出来生死簿!”说着,紧跟上刘沉香的元神。
那牢房,可算是大宋唯一一处可以让人住的牢房了,开封府从来没有虐待犯人一说,就算问案也不会屈打成招,所以刑具颇新,地上的稻草,木板床上的被褥也都没有半点霉味儿,况且大家都知道白五爷在此,本来就没有犯人的牢房里,如今更是连牢头都见不到半个了。
“猫儿,这儿倒比五爷我那通天窟好多了!”没有半点形象的白老鼠倚在床上,二郎腿翘得一晃一晃的,“带来女儿红了?”
“白五爷的通天窟可是展某难得的去处,尤其是那龙飞凤舞的‘气死猫’,诚然让展某十分荣幸。”把手中酒瓶扔到白老鼠怀里,展昭也不看小白鼠特地给他腾出来的位置,兀自挪过椅子坐下,把手上的烧鸡蹄膀摆放好,也不去看他一眼。
“小气猫,还记得五爷的不是呢!”白玉堂嘿嘿一笑,两三下爬了过去倒了两杯酒,“算了算了,五爷才不跟你一般小气呢,给你喝!”说着,举起酒杯递到他嘴边。那展昭也不张口,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便不动如山,脸上也没有表情,倒教个老鼠好生气闷,“猫儿,五爷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了,这时候反倒矫情起来,就当我是谢你不成么!”说时,声音也软了下去,一脸的希冀,倒真个儿像是在讨饶了,闹得展昭一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还就真的就着那手饮下了这杯酒!
可本来酒量就不好的展昭这么一大杯女儿红喝得急了,难免要上头上脸,果不其然,那一张俊脸登时染上了红晕,煞是好看,即便头脑清醒,可双颊淡熏微红,多少带了些许的蛊惑,看得白老鼠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端着酒杯的手也忘了收回,就那么一直举着,双眸贪婪的盯着眼前的美景……
“白兄?”展昭微微眯起眼睛,那眸中蕴着点点水雾含住一抹淡然的风情,果然人如润玉。
“猫儿,你可还记得冲霄楼里,在我耳边答应过的什么?”白玉堂轻轻放下酒杯,声音带着嘶哑与苦涩,“若是我真的死在冲霄楼里……猫儿,木头猫,我堂堂白五爷放了陷空岛那一摊子来开封府帮你,你就真的这般木讷不成!”
酒杯,应声而碎。
“展昭!”这样认真的呼唤,真就有如擂鼓,狠狠敲击在展昭心上,“冲霄楼里,你拼死搏命一般,难道真就如此木讷!”手,握住他的,掌心的剑茧划过他的,带来一阵颤栗。
刚走进来的刘沉香,撞上的就是这一幕。
白玉堂的眼神他是熟悉的,那是八太子看丁香的眼神,也是他爹看他娘的眼神,更是嫦娥姨母对着玉树思念舅舅的眼神——可这白玉堂却是对着展昭这般眼神,甚至更加浓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舅舅才不愿回到天上的么?那……那嫦娥姨母怎么办?就算嫦娥姨母有多少过错,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姨母啊,况且……况且她还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对舅舅一往情深,难道……难道舅舅会移情别恋看上这个凡人男子不成?
越思越想越让刘沉香不堪忍受,也顾不得自己是元神出窍,登时显现出来本尊:“舅舅,你为了这个凡人不肯回来,难道就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娘么!”
纵然展白二人如何接受神仙怪力之说,可如今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来,也着实吓了一跳,再看刘沉香,恼怒得几乎要着起火来,睚眦俱裂,扑过来就抓住展昭的双肩:“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男人,嗯?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给我这个外甥!”说着,踮起脚来就要吻上那粉红的薄唇。
可展昭毕竟是展昭,虽然对于某些事情迟钝了些,可眼前的人怎么说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他不得不做出正常的反应——双手外翻,赫然一个老君推炉直取刘沉香心口!
而旁边看着的白老鼠更是满脸怨毒,也不管这眼前的刘沉香到底哪儿来的,又是抬起一脚踹上了他的肾俞——这次可是用上了十分力到,只听得“喀嚓”一声,便见那刘沉香再一次倒地不起了。
“活该!”宓妃笑得好似少女,化出身形来走到刘沉香跟前踹了踹,“臭小子,我们家三弟也是你能占便宜得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幅鬼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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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血煞艳红抵天骄·;上
更新时间2007…8…9 15:25:00 字数:0
二十二、血煞艳红抵天骄·;上
宓妃十分果断,一边迷昏了刘沉香的元神,另一边把后羿推出门去守门,自己倒是把整个牢房当作自家洛水神殿了,大大方方找了个正位坐下,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坐啊,别都站着,不用见外。”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白老鼠嘿嘿一笑,拖着展昭就坐了一溜。
“啐!”宓妃白了一眼他,却笑眯眯地看向展昭,“昭儿是我三弟,自然与我是一家人,你这个白老鼠凑什么热闹!”说着,伸出手去戳了戳展昭的前额,“难得就这么个弟弟的前额可以戳,若是换了二弟,还不给他的神目电成个焦炭回去。”
“你……是大姐?”展昭虽然武功厉害,却怎么也躲不开眼前这女子的手指头,心下也认定了她的身份,杨毓曾经也是跟他说过这么位久居洛水的大姐的,今日一见,竟然是这般性子,果然与二哥是一家姐弟。
“大姐!?”白老鼠哈哈一笑,这下子他可算把人认全了,急忙倒了杯酒敬给宓妃,“那个刘沉香到底是什么人,眉眼儿处倒跟猫儿有那么几分相似,可总觉得十分猥琐庸俗,这可还得大姐您解惑啊!”
“算你这白老鼠聪明,”宓妃接过酒杯放下,“想来你能死而复生,也是我二弟的功劳,给你讲多了还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