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准备出发”,上官朋发布着命令。
学员们事先早有准备,除了内务以外,冲锋枪和其他的杂物都带在了身上,有的人甚至还带着背包绳。
准备完毕,一行人跟着赵猛班长,离开了营房区域直奔施工地点。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爬上一段山坡,绕过一片小树林,314高地的全貌便展现在眼前。
只见高地正面坡面上,早已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上百名士兵正挥动着铁锹和镐头,泥土飞扬间,一道道战壕的雏形正在迅速形成,口令声、工具的碰撞声、偶尔夹杂着的号子声隐约传来,弥漫着紧张的临战气息。
与他们那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赵猛带着他们绕过高地正面,来到了相对僻静的侧翼。
一片空旷的坡地上,整齐地堆放着两堆工具——铁锹、十字镐,还有几把测量用的标尺和线绳,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赵猛停下脚步,指了指这片空地,声音洪亮而清晰:“上官队长,就是这里了。按照图纸要求,这一片区域需要构建十二个单兵掩体,并用交通壕连接起来,重点是封锁侧翼通往高地顶端的这条小路。
工具都在这儿,标准和要求图纸上都有,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可以问我。我就在这边协调,你们可以先开始平整场地和划定位置。”
“好,我们立刻开始”,上官朋一挥手,学员们立刻散开,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区队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出去转转”,刘东装模作样的干了一会说道。
“穿我的干嘛?”上官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这红肩章太显眼,到哪都不方便”,刘东一指自己肩膀上的学员肩牌说道。
“好”,上官朋略一思索也明白了,把身上的衣服脱给了刘东。
刘东沿着初步成型的交通壕缓步走着,不时停下来假装整理工具或观察进度,工地上乱哄哄的也并没有人注意他。
他发现大部分工程都集中在正面坡面,侧翼除了他们这支学员队,只有零星几个小组在作业。
越过一道缓坡,施工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刘东钻进高地后方的一片杉木林,他放轻脚步,耳朵捕捉着空气中的异样震动——一种低沉的、有规律的金属碰撞声,不同于铁锹挖土的清脆。
循着声音深入树林约百米,树木逐渐稀疏,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被伪装网巧妙覆盖的林间空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炮兵阵地的雏形。八门披着迷彩的牵引式榴弹炮呈半圆形布置,炮口指向山的另一边。
而旁边,十几名炮兵官兵正在紧张地进行阵地巩固作业。
看到这,刘东悄然返回,炮兵阵地可是防守的重点,逗留时间久了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蓝军的探子。
而指挥部内,大校旅长正铁青着脸听着手下参谋的汇报“报告旅长,装甲步兵营冲击失利……蓝军预设的反坦克雷场比侦察报告的扩大了至少一倍,加上侧翼突然出现的加强火力点,我们损失了十一辆坦克,其中七辆“完全损毁”……”作战参谋的声音在迷彩帐篷里发颤,沙盘旁的红方军官们鸦雀无声。
肩扛大校军衔的中年男人猛地将手中的笔掼在沙盘边缘,清脆的碎裂声让所有人脊背一僵。
“扩大了一倍?侦察连是吃干饭的吗?反复三次接近那片区域,反馈的分析报告都说‘无明显变化’!现在你告诉我蓝军悄无声息布设了扩大一倍的雷场?”
旅长王志军的指节叩击着沙盘台面,咚咚作响,“十一辆坦克,还没摸到蓝军主阵地就报销了一个装甲连。”
他猛地转身,作战服肩褶拧成了深深的沟壑:“炮兵呢?我们的炮火覆盖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没有为装甲集群开辟足够宽的安全通道?”
“旅长,炮群按计划进行了四十分钟火力准备,但蓝军在高地反斜面布置了大量假目标和诱饵,我们的首轮打击效果评估……存在重大偏差。”作战参谋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他们电子对抗部队实施了强烈干扰,校射时我们与炮兵指挥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