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人贩子压低的声音透过薄如纸的墙壁传来,"明天过了境,你想伺候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床板撞击墙壁的闷响中夹杂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刘东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这样的事对于人贩子来说已是稀松平常,他不知道该不该管。
"呜。。。"女孩的啜泣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刘东的神经。他翻身下床,点着了一支烟闷头抽着。
"哭什么哭?"隔壁房间人贩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和缓,带着令人作呕的伪善,"嫁到华国就是掉进福堆里知道不?那边男人有钱,顿顿有肉吃。你看看你老家,连电都没通。。。"
床板的吱呀声停了,但啜泣还在继续。刘东听见女孩抽噎着问:"真。。。真的能吃饱吗?"
"那当然!老子介绍过去的,最差也是嫁到县城。总比你在山里啃土豆强。"床板又响了一下,人贩子的声音变得含糊,"只要你听话。。。…"
刘东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歪腿的床头柜。柜子上的搪瓷缸子哐当落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艹,诈尸了咋地?”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人贩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人贩子不知道在哪找了一辆拖拉机,把车斗里铺满稻草,几个人就挤在里面。
拖拉机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柴油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黑烟从排气管里喷涌而出。
"妈的,这破路。。。"人贩子坐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瞪他们一眼。拖拉机每颠一下,他脸上的肥肉就跟着抽搐一下。
刘东眯起眼睛,透过飞扬的尘土观察地形。橡胶林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的石灰岩山体——这里已经接近边境线。
太阳西斜时,拖拉机终于喘着粗气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几间竹楼零散地分布在山坡上,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到了,都下来!"人贩子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一卷钞票塞给司机。
司机数了数钱,咧嘴露出被槟榔染红的牙齿:"勇哥,听说那边近防巡逻队换防,新来的队长查得严。。。…"
"少废话,干你的活!"老刀一脚踹在拖拉机轮胎上,司机赶紧发动车子离开了。
上屋子里睡觉,半夜再走,人贩子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直接带着几个人走向一座竹楼。
竹楼里弥漫着霉味和煤油灯刺鼻的烟气。摇曳的火光在竹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你们几个就睡地上,都铺了稻草,很软和的,饿了就吃点饼子。
人贩子说着把一袋干硬的饼子扔在稻草上,回过头招呼着梳马尾的女孩“你跟我来”。
女孩脸上一惊,有些不知所措,胆怯的目光看向刘东,似乎有些求救的样子。
“还发什么愣,赶紧过来”,人贩子一把拽住女孩的胳膊一拉。
女孩被拽得踉跄时,马尾辫扫过灯罩,惊起一片飞蛾。
“唉一一”,刘东内心长叹一声,本不想管闲事,如果女孩是自愿的话,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人贩子纯粹就是要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放过她吧”,刘东闷声闷气的说道。
“艹,你他妈的算老几啊,敢管老子的闲事,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人贩子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刘东骂道。
“只要她不愿意,你今天就不能动她”,刘东丝毫没有畏惧。
“艹,给你脸了是不?”人贩子突然从后腰上拔出一把弹簧刀"咔"的一声,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弹射出来,引起几个女孩一片惊呼。
“来,你往这扎”,刘东“唰”的一下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