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雄是个老奸巨猾的特务头子,他早就算计到了这个人一定会夜探看守所,早就在外围布置了一张大网,竟让谨慎有加的刘东都没有察觉。
一直看到刘东钻进了包围圈,这才命令远处伏击的人群慢慢收拢完成了合围。
刘东是被刺眼的灯光照醒的,炽热的白炽灯就离他的脸只有一尺多远,烤的他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后一缩,这才发现自己被一副手铐反铐在凳子上,而双脚也铐在凳腿上,身上只剩下一个背心和一个裤头,而脸上的伪装也全部被清除。
审讯桌后面就是叼着雪茄烟的阮文雄,而黎文勇捏着皮鞭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
阮文雄吐出一个烟圈,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华国特工,乖乖交代,鸿庥岛事件是不是你干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
刘东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屑:“我没有什么说的,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吧。”
黎文勇猛地挥起皮鞭,“啪”的一声抽在刘东的背上,瞬间一道血痕浮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
刘东闷哼一声,咬着牙:“你们这群黄皮猴子,想要从我嘴里套话,做梦。”
“妈的,你他妈的还敢骂人”黎文勇又扬起了皮鞭。
阮文雄摆了摆手,示意黎文勇停下:“小兄弟,你也是条汉子,可别为了那虚无的所谓正义,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只要你承认鸿庥岛的行动是你策划实施的,再说出背后的势力,我保证给你最优厚的待遇,如若不然你连个体面的死法都没有,我们的手段有你受的。”
刘东冷笑道:“阮文雄,你以为我会怕,你也知道干这一行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阮文雄站起身,走到刘东面前,蹲下,用雪茄烟头凑近刘东的脸:“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鸿庥岛的行动,破坏了我们的部署,那几个华国士兵就是你的同伙吧?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放了他们。”
刘东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毫无惧色:“你们?哼,就连你们的国家都是无耻下流,背弃信义之辈,更何况你们这些黄皮猴子。”
阮文雄直起身子,眼神阴鸷:“好,有骨气,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把他带下去,给我好好‘招待’!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
冰冷的铁椅子在审讯室角落泛着幽光,黎文勇狞笑着将烙铁按在火盆里,暗红的炭火噼啪作响。刘东被绑在椅子上,伤口渗出的血顺着锁骨滑进脊背沟壑,又顺着凳子腿在水泥地上积成细小的血泊。
“说!”黎文勇猛地扯住刘东染血的头发,烙铁几乎要贴上他的肩头,“鸿庥岛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刘东突然仰头,一口带血的唾沫精准喷在黎文勇脸上。“杂种。。。”他剧烈咳嗽着,破碎的嘴角扯出冷笑,“还他妈的玩这套老掉牙的刑具,你们y南黄皮猴子一点长进也没有,有本事就烧死老子。”
烙铁“嗤啦”烙进皮肉时,审讯室里响起令人牙酸的焦糊味。刘东浑身剧烈抽搐,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说不痛是假的,人的身体都是肉长的,即使是刘东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也只是比普通人更能扛一些,那种钻心的疼是实实在在的。
他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白炽灯,恍惚间想起新兵连拉练休息时,指导员指着地图上的南华国海说:“守土有责,寸步不让。”
“用水刑,我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阮文雄恶狠狠的说道。
刘东只觉得铐在椅子上的双脚被解开,
两个人从从背后抓住他并拖起,脸上戴上蒙面布,
头高脚低地被绑在一条木板上。
等了一会,蒙面布上又加了三层毛巾,一个人往毛巾上持续泼水。
刚开始刘东还不觉得怎么样,越泼水越感觉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在缓慢溺死。
湿布紧贴在鼻孔上如同"湿乎乎的爪子"攫住面庞,一时之间他根本分不清是在呼气还是吸气。
整个人如同被"恐惧的洪水"淹没,飘飘摇摇的在汪洋里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