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修真文明的一切曾经出现在俗世间,但又最终随着空间转变,在天地之中消失不见。除了故纸堆中的蛛丝马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留下。这样一来,故纸堆中的真言却最终变为笑谈。
“其中还有一样事情值得关注。”郁阳指着天目山的位置说, “又东五百里,曰浮玉之山,北望具区东望诸毗。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苕水出于其阴,北流注于具区。其中多鮆鱼。”
接着又补充道,“这里面说的浮玉山就是天目山,而苕水就是现今浙江的苕溪。这条苕溪,恰好就是良渚遗址上莫角山山前的那条苕溪。”
“看来良渚遗地与山海旧址必有一定的关联,我们明天就去实地,仔细一探吧。”云子诺觉得这次的良渚之行,应该会有所收获。之前探寻山海之地入口的事情,一直停滞不前,说不定这次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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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考古队对于反山的遗址进行了勘探。而到了1990年初的时候,老师们就对莫角山的遗址开始进行勘探了。”熊胤天与云子诺、郁阳站在莫角山的遗址上,对熊胤天两人说到,“那时老师们还没有想到莫角山的发现是如此的重要,直到随着周边的遗址逐步开发,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史实。”
他摊了开地图,在上面圈画起来,“你们看,以莫角山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去,将几个遗址的坐标之间进行比对,可以发现这些地方合成一个‘宫’字,而这里就是中心点。”
熊胤天指了指莫角山的位置,“这后又在这里发现了大型的祭祀台,可以推测这里就是当年的中心区域。在大莫角山、小莫角山与乌龟山之间,发现了3万平方的夯土建筑基址。就柱坑的直径推测,最高的木柱直径可以达到60厘米。”
熊胤天随即就指向远方,手臂划出一个大圈。
云子诺与郁阳随着他所指的方向,向那个高土堆看过去,只见四周一片空旷,土地上长出了色泽有点枯黄的草,分不清是杂草还是别的什么。
一眼望去,远处是模糊不清的山脉,应该是天目山脉。风吹过带起了土堆上的一些黄沙,吹在脸上有些不适感。
今天没有什么人来这片遗址,仿佛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三个人。
脚下是一个泥土堆积起来的高台。
就像推测的那样,在这个脚下的方圆30多万平方米之内,在6000多年前曾经是一片祭祀之地。
那里是良渚部落的圣地,最神圣的礼仪中心。
而为了建筑这样的祭祀之地,外围地基肯定耗费更甚,为避免洪水风沙的侵袭,也为了隔绝部落普通人与大巫之间的距离,所用的总土方量可能到达300完立方以上。
像这样的工程要经年累月,无数工匠的心血才能建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力可行。
只怕耗尽了当时的劳动力,不但是为了仅仅建造一个祭祀之地这么简单,更有可能这背后藏着与修者有关的事情。
三人走着走着,来到一条溪河边,河水向前流去,仿佛会一流到天际。而回头望去,它发源的地方,隐约是在雾气笼罩的远方山脉。
熊胤天对着前方的河流介绍着,“这就是苕溪。东苕溪,发自于天目山,是浙地的主要水系的支脉的一部分。良渚的部族百年前就是一直居住在三面环山,一面向水的环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玉琮之秘(四)
在这个古时的良渚遗址,苕溪之边,郁阳与云子诺感受着四周的灵气波动,可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千年的时光,山移水转,随着修真空间的变迁,曾经盛极一时的文明终究化作一杯黄土。徒留下一些石器、陶器与玉器任凭后人猜想。
两人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看来光凭感应是没有什么结果了。郁阳又拿出那对玉琮,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现象出现,毕竟这对玉琮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这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比如说当时留下的木桩、石柱,或者残破的石门之类的东西?”云子诺向熊胤天问到,也没有抱有太多希望。可以研究的东西,多半考古人员都早就已经带走了。留下的残迹里,也许除了这片高土堆之外,什么也不剩,根本不能从中判断当年祭祀时候的盛况。
熊胤天仔细想了想,也摇了摇头,“没有这样子的东西,年代太久了,那些东西也都已经风化了。”
三人均是沉默着,沿着东苕溪,向远处不可见的天目山的方向走去,一路无言。三人都不想就这样放弃,明明已经可以断定这里曾有过异兽的踪影,修士的足迹,可就像是水中望月,怎么也触摸不到实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就要离开莫角山遗址的时候,东苕溪的水流发生了变化,一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向东流去。云子诺发现不远处的村庄里,人们再用一种奇怪方法的捕鱼,“他们是在干什么?”
“这应该是盘井的捕鱼法吧。”熊胤天猜到,“我听说这里的人用竹子把一张大网的四角绑紧,然后在顶部把四根竹子,变成为方锥体的样子后,再横向上绑一根大竹子,另一端系上粗绳。就把大网放到傍水的岸边,再用两根交叉的大毛竹,顶部绑紧,将网放上,就可以在岸边,采用提拉网上下的方法捕鱼。”
熊胤天特地指了指河水拐弯的湍急之处,“这种捕鱼的方法在内陆不多见,除了这样像这样河水流动急剧之处。在东苕溪余杭这一带,也只有安溪中段用到这个方法。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熊胤天有点不明就里,这种盘井捕鱼的习惯,在这里也有数千年了吧,难道还有什么讲究?
“师兄说了,这种方法古已有之。那么对于别的地方来说,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这里要如此捕鱼,就要解决一个问题。这里是东苕溪,就山海经中记载,苕水多鮆鱼。鮆鱼是一种狭长,背部如刀的鱼。有这样的鱼在,他们又怎么能够用网捕鱼呢?”云子诺看了一眼郁阳,见他微微眯起眼,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样子。
郁阳接着说,“鮆鱼全身都是锋利如刀,嘴边还有硬胡须,腮下的长毛更是如同麦芒坚硬,肚子底下还有硬角。一条这样的鱼足以划破渔网了,不用说有很多的话。对于捕鱼为生的人来说是一个极为麻烦的事情,所以他们必然要驱逐这些鱼。”
“而且要是吃了这种鱼,就会散发一股狐臭的味道。那其实是一种吸引狐族的味道。远古时有的修士或者精怪要与狐族联系时,便会捉这种鱼。要想捕捉身如硬石的鮆鱼不是一件易事,但是要想驱赶它们就比较简单了,只要做另一种‘井’就可以了。”云子诺为熊胤天具体地解释了一下。
“只要在河水最为湍急的改道之处,请大巫或者修仙者在距离河道转口的岸边七百里处,打下一井,用特殊的砆石为基石,在石壁内侧刻上阵法,取一些河水灌注其中后,再用河岸边的泥土将其封平,就可以让鮆鱼远离。这种刻有阵法的砆石,其实利用了是将两个空间割裂开来的原理,使得鮆鱼留在修真界的河中,而其他鱼则依旧在俗世间的河里,是将两条空间叠加的河流分了开来。”
郁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前方走去,“关键是这种砆石堆成的井,一旦成阵,则可以保持千年不变不移。它其实是在两个空间之中的阵法。”
熊胤天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可以找到这个井,而只要要找到这种井,也就可以找到另一个空间的入口。”
“找到完全的空间恐怕不太可能,” 云子诺觉得时间太长了,保留一个完整的空间并不现实,“但是一个极小的空间断层,还是很有可能被保存下来的。也就是说根据砆石井存在的定位点,我们很可能找到一个洪荒时期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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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明确的方向后,三人充分准备了一番,开始寻找砆石井所在。其实也就是云子诺与郁阳动用灵力在距离河道口岸七百里处,仔细感应砆石井的位置。在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后,终于在一片杂草堆中感应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