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宇宙的老蝙蝠已经来找你了。他快要找到你的本体了。”
巴巴托斯的分身告诉陈韬。
“我知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巴巴托斯说道:“你要引导主宇宙蝙蝠,让他们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然后他转过头,面对反监视者:“瞒过世界铸造者就交给你了。”
一根一根的无形操纵之线从陈韬的身上蔓延出去,逐渐开始向着整片时局笼罩。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蜘蛛,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陈韬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此之前,他总是处处受制,但当初号灯侠死在他的面前,那个叫做无名老龙的蝙蝠侠被阿尔弗雷德协议装载到他的身上,那种隐隐桎梏操纵着他行动的妨碍终于烟消云散。
他再次得以从容布局,将事情引导向他所想要的方向,而反监视者的存在和彻底复活,则给予了他反向算计世界铸造者的基础条件。
鹰侠卡特的钉锤,他已经先一步通过卢瑟和威廉拿到手。
而在当初卢瑟刚开始向陈韬共享绿灯侠哈尔那经典的【达克赛德显现】情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过要对达克赛德下手。
但他没想到最后吃下这一套的会是世界铸造者。
而世界铸造者自己也恐怕不会想到。
“还有,反监视者,恐怕我必须向你重复的一点是,你不仅仅要骗过世界铸造者,你还需要扰乱所有第六维度神明回看历史的能力。”
“嗯?你是在防备我的另一个兄弟么?”
“是的。”陈韬说道:“这一次面对世界铸造者,我们只需要制造一些假象赖以哄骗他,但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
从理论上来讲,如果有一个第六维度神明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慢慢翻找,很有可能能从我们构建出来的假象中看出问题……”
“啊,我不可能……”
“你确定吗?”
反监视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是说,他可能会看出一些我们假象制作的不完美,与实际历史之间略有出入。”
“是的,比方说远处的建筑上有两边对称的石像鬼,但是某一瞬之后,这两个石像鬼上的影子反射出现了略微的不同。”
“我们根本不可能保证完全没有这样的细微差别,我们没有时间打磨到完美,所以我们需要在打磨完毕之前有一个权宜之计。”
陈韬说道:“我们需要尽可能的模糊历史,让历史变得朦胧一些,让这些细节更容易忽略。”
“同时这也能够迷惑监视者……你的宿敌,不是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在暗中做些什么,能给他造成麻烦的话对你我都有利。”
于是反监视者同意了,他同意对历史造成某种模糊化的影响,而不是紧盯着蝙蝠侠能给他提供的那几段故事,自己乱改。
陈韬微微低下头。
这才是他要干的重点。
反监视者微微搅浑了历史,陈韬自己也在借由巴巴托斯感知着整个超时间流上的历史。
整个历史被模糊化了,每个细节不在是清晰可见的,而是像是镜头脏了的摄像机。
但问题在于,反监视者自己这么一做的,连他也不能够清晰的读取。
一些被第六纬度神明无法注意到的小细节,仅仅是小细节……
就足以让陈韬在夹缝中生长。
是的,陈韬当然不可能完全听从反监视者的命令,因为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就从一个在两个第六纬度神明夹缝中求存的超级英雄,变成了反监视者的棋子。
而最后,这盘棋究竟是反监视者赢还是世界铸造者赢……对陈韬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
……
……
“蝙蝠侠,我感觉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