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没来由地这么觉得,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
手冢说她气疯了。他同意。
有些难受,是因为她的隐瞒?还是装作素不相识?还是对他们的不信任?
私生子的身份纵然让一些人排斥,但并不包括他们,这份不信任让他有些烦躁。
学园祭一如想象,人特别多,不过一会大部队便走散了,他心不在焉的望着旁边五花八门的摊子,脑子里想着忍得事。
前方有些嘈杂,随声望过去,看见熟悉的人,微微皱眉走过去,休雅自色的裙子下方有一滩污渍,旁边女生不屑一顾的撇头不说话,丸井在不依不饶的斥责。
听了几句便明白过来,休雅走路时,这女生撞过来,奶茶渡到了休雅裙子上,看着女生昂首不解释的僦然态度,他有些明白,大概是有意,但是为什么?
没等他问出,身后先响起熟悉的高傲嗓音,转身又看见她。
注视着她视而不见的态度,他脸色登时黑了一半。
那女生是她同学,待了解一点后,她没有纠缠下去,直接给出了合理的建议,让休雅抓紧时间去换她的衣服,好参加马上到来的舞会。一举两得的方法,既维护了自己的同学,又解决了休雅的当即问题。
只是在看着她圆滑的手段,谦逊的笑容,得体的举止后,为什么愈加烦躁?
仁王用特有的痞子音去邀请她时,他有些恼怒的把仁王甩到一边,口气硬硬的说出客套话。
上流贵族的礼仪她有,他也会。
身后仁王在感陆着迹部对她的不同,并说出休雅的单恋无望,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暴怒,大喝一声“太松懈了”。吼完,才开始迷茫,吼得是她,是别人,还是——自己?
虽然她长相偏中性,但不得不说着公王裙的她漂亮极了。
一身纯白与迹部的色调相映成辉,灯光下默契的舞姿让他莫名觉得刺眼。
当手冢说话时,他才从那翩飞的白色精灵上回过神,正好听见他问迹部和她订婚的日子。乾的回答让他有些心惊。
圣诞节?正是她去手冢道馆踢馆的前几天,那时候祖父就说她像是发泄着不满的情绪,只是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
手冢又在问了,答案同样惊人,寓意自然更是颇探、
迹部,忍足吗?
忍,你的笑容到底有几分是真?他向她弯腰伸出手邀舞,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笑得完美的人心想。
立海,青学,冰帝的人都在看着,照着忍足流夏的身份,她不可能拒绝。不是没看到部友们的惊讶表情,但心里压抑的那团火,让他忽视不能。
和缓的音乐,悠扬的舞步,流转的灯光,低敛的眼角,柔软的身姿,安静的气氛。似乎一切都是平和的。但围观的这么多人有几人能察觉到他心底的暗潮汹涌。
无话可说,陡然觉得疲倦,看着裙角扭转出圆滑的弧度,他低低的说:“忍,那柄长剑一直在中厅拄着,以后也会。”
神奈川真田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而拒绝于你,只要你想来,大门随时敞开。
只是,你还会来吗?这般防范他人的你,还会不会再揭开另一张面具?
沉肃离开舞场时,感觉到遥遥传来的审视目光,凌然回望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只拿一眼,便看清那一向恣意傲然的少女撒娇般的扑在目光主人的怀里,柔弱无助的样子。
忍,这到底是真是假?
离开冰帝的时候,手冢又对他说了一遍:“真田,不要太过探究忍。”
“反正她已经生气了。”他有些赌气。
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