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手冢国一顿了一下,“也不太好医治。”
“祖父什么意思?”手冢微皱了眉。
“帮她贯通气血不就行了。”这么说着,浦岛铭伸手搭在她脉搏上。只试了一下,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原来如此。”
缩回手,流夏揉了揉手腕,不在意的说:“我忘了,修炼方法不同。”
手冢国一说,“嗯,只能靠你自己疗养。”
“没有其他方法了?”手冢追问了一句。
“保持情绪平静,不要妄动内力,记住这两点就差不多了。”
“我明白了。”流夏点点头,无所谓的说。
“忍?”浦岛铭紧皱眉盯着她,“你早知道自己不能动内力对不对?”
“嗯,真田老爷子说过。”
“那你上次怎么回事?用花瓣伤人,需要使用好几成内力吧!而且还是直接把手削下来!”
“我讨厌那个人!”她厌恶的说。
浦岛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说:“如果当时我没说话,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是!”她干脆的承认。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浦岛铭直觉得额角抽痛,他无奈道:“杀人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流夏撇撇嘴,没说话。
几句简单的叮嘱之后,流夏就要离开,赶在冰帝放学前回去,这是她的习惯。
送她出门时,手冢看着前面清冷淡漠的少女,突然开口唤道:“忍?”
她回过头。
“不要去管别人,要时刻跟着自己心的方向走。”
“什么意思?”流夏一怔。
“没什么,你记住就行了。”淡淡昏黄的夕阳下,那个总是沉敛的唇角微微扬了下。
流夏眼神古怪的看他,说道:“你果然很像是交待后事!”
“行了,赶紧走吧。”
不放弃的审视了他一番,一无所获的某人郁闷的离开。
望着那个瘦削的背影,莫名的心中有些感慨。
几个月前,也是在这个院子里,他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双比周围空气更加冰冷的紫眸里的愤恨,迷茫,杀戮,暴戾,还有——浓浓的厌倦。
那是一种绝望到极点的厌世,以及自厌。
彼时的她像个受伤的小兽,拒绝着任何人,独自舔舐伤口。却也是这种孤僻,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保护她,怜惜她。
但他们也知道,这些零星之火,终究是无法深刻触动她防守甚严的内心。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双无恸的紫眸开始偶尔有些微波动,冷漠的嘴角有了微微弧度,说到不熟悉的网球时,虽然不怎么喜欢,但脸颊上无法忽略的有一丝神采飞扬。
有些迷惑,却欣慰她的改变。
直到那次意料之外的相遇,他见到了她另一种面貌。
很虚伪,真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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