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错过。
不晓得人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我们还能不能相见。
我不知道,相见了以后,我还有没有今生这样的勇气,来追随你海角天涯。
所以现在的我们,不是再见,应该是——诀别。
从他怀里出来,身上沾了他独有的味道。
“世遗哥哥,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温顺。”
我为他整理头发,零星的散在前面一些,后面的已经梳理妥当。
她真是适合做妻子的人。
“谷姑娘在哪里?”
“胜男——”他面有难色。
我笑了。
“怎么了,我只是关心她的病情而已。”
“我只是怕你又开始乱想。之华恢复得很好。”
“我以后,都不会再乱想了,你不用顾及。”
转身的瞬抬手撩去眼角一颗外溢的水珠,这是我为你哭的最后一次。
“去哪?”他拉着我。
“去跟惩我辞行。打扰了这么久,走的时候总该说声谢谢。”
“你——你——答应和我回家了?”
“是,我去找个家。”
“不用找了,咱们的家早就准备好了!”他从后面一把将我抱起,双脚离地。
听见他大声的笑起来,我不忍回头。
你笑的时候,眼睛始终是不动的。我明白,所以,我不想看。
“胜男!我好快活啊!”他带着我转了几圈,笑声撞击着我的心脏。
“我——也很快活。”侧头对他说,“真的。”
抬头看天,天很蓝。突然想起一句话: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推开门进去,惩我在读信。
见我来了也不躲着,大方的往案上一放,起身向迎。
“香无给你的?”
“唔。”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厉姑娘——”
“叫我胜男。”打断他。
“呵呵,厉姑娘,这样习惯些。”他搭上我的脉,皱眉沉思。
“怎么了,是更坏了吗?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另一只手托了腮,我斜着看他。
“如果,现在有种方法可以让你活下去,你愿不愿意试试?”
我变了脸色,抽回手站起来。
“又是他说的?他又要你做什么?”
他叹气,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不要把师兄想成一个太坏的人,我说过,他没有逼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