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把屋弄大庭院的背后,也只是方便那个男人的到来吧?
“你有什么罪?你回答得很好。”
不知道,一句堵死全部。
“记住,我若不在,他问起你就这么说,说你不知道。”
“是的,小姐。”
“还有,我不爱听别人这么称呼我,你叫我厉胜男就好。”
“奴婢不敢。”
“奴婢来奴婢去的,很习惯吗?”
“本是不习惯的,来得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笑了笑。是啊,习惯。
金世遗,我尚且习惯了,难道现在竟换了你,不习惯么?
“你叫什么?”
“奴婢小名一个嫣字。”
“你会梳头吗?”
“以前在家学过。”
“我也曾经有两个家,一个给人灭了,另一个,只有三个月。所以现在还是没有学会。你说,我的发是不是很乱?”
坐到桌前,惨着一张脸,自己看了都不忍心,何况是你。
“小姐……其实很好看。”
我笑笑,“你不用那么怕我,我又不是你的主子。”
对她招招手,“来,你帮我梳个好看点的发式。”
巧手挽发,果然胜过我这笨拙的人。随便弄一下,整个人精神百倍。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可一点不假。
点了些胭脂,用细色的眉笔淡淡勾勒,从嫣儿眼里我轻易读懂两个字:惊艳。
“小——不,厉姑娘,您真好看。”
“是吗?”我笑了笑,拉紧惩我的衣裳,突然觉得很冷。
“嫣儿,有颜色艳一些的衣服吗?我可不喜欢这白色。”
“可是,自从您来了,都穿的是素色的衣裳,我们都还以为是您喜欢呢。”
“喜欢?我可不喜欢。”
仰头看着她,粉雕玉琢的,不像市井里那些庸脂俗粉,看得人闹心。
“哪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美艳的样子?我着素,只因为我找不到愿意看的人。”
“可是——”她吞吞吐吐的看了我一眼,急快的低头。
“什么?”
“可是——奴婢们都看得出来,那金大侠和主子——都很喜欢厉姑娘呢。”
我脸色沉下去。
“厉姑娘——是不是我——说错了?”
“是啊,你错了,一直在错,错得相当严重。”
她突的跪下去。
绕过她的身子,我缓步出门。
说不欠你,其实还是欠的。喝了你一颗药,这辈子就算纠缠上了。
我是清白着一条命来,自然要清白着一条命走。
惩我,你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能留住我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