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安静的时候很好看。”他笑着,又咳了几下,“这家伙,出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把我的手放回被里。
“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刚才收了兵刃在袖,他的手,恐怕已经断了。”
他会没有看见?我不相信。
“其实他应该看见的。”惩我顺着我的想法往下,“只是看见了也还是直楞楞的冲过来,摆明是不要命了。”
突然他笑起来,“姑娘,有这样的丈夫,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可怜你。”
他不是我丈夫……心里默念,你这家伙,天下不乱便闷得慌是吗?
“他可以为了你死,他也可以为了别的女人死。这样的人,要来干什么?”
停顿,我感觉他连同眉眼都笑开了,“不如这样,你嫁给我,我只为了你一个人死,好不好?”
不行了,青筋暴突。
“我数三下,你不回答,我便当是你应了。一,二,三。好!”
喂!
他击掌大笑。
“姑娘原是同意的,我这就去找他说个清楚!”
喂!喂!
“婚期就定在三日后好了,还有很多东西要操办,你安心的睡,醒来你就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他起身离开。
喂!喂!喂!说说算了,千万不要做!
姓谷——不是,姓孟的,你给我回来!
这时才明白,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金世遗虽不欢喜我,但你想逼他做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
你这样,分明是活够了。
惩我!
手指似乎动了动,接着用力,突的坐了起来,差点摔下了床。
终于,可以动了。
算过日子,今天正好第三天。
悄抽了件衣裳披着,脚步跌撞。
姓孟的,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一路过去,竟无人阻我。夜色太深,想必那丫头们也偷跑了去睡觉。
经过金世遗的门下,里面烛火微微,略有人声。
谷姑娘应该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是我累她受这无妄之灾。
你陪着她,我看着你,一向如此。
以为只隔着道门,其实,还隔着你的背影。只是以前懵懂,不曾发现罢了。
怔愣的看了会儿,衣裳滑地,我弯腰去拾,一直头晕。
是了,怎么忘了,我这身子。
一步两步,我仔细的数过。离开你其实不难的,只要五步而已,已经足够让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