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遗哥!”
我浑身一震,不敢张眼,不甘张眼,却还是睁开了。
“世遗哥,你走吧,这人奸猾得很,指不定会怎么害你!”
“天塌下来当被盖,今天救不走你,我金世遗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世遗哥……”她又哭了。她哭起来总让你心生怜悯。
“放心吧,万事有我。”他坚定的声音,此刻听来,如冬日寒爽夏日火,我无力的跌倒。
原来,又多情了一次。
原来,你所有不管不顾,都不是为了我。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在一个人,自作自受。
我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了,笑得几乎——
肝,肠,寸,断。
“我可没有虐待她。你说,是吧,谷姑娘?”那男人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语。
“放开她!”金世遗想上前,男人比了个止步的手势。
“想清楚了?非要她跟你走?”
“还罗嗦什么!”
“呵呵,好极。”男人拍手。
他仰头,我觉得他对我笑了一下,十分快意,万分残忍。
“对了,金世遗,方才忘了告诉你,在我这里做客的,可不只谷姑娘一个。”
说罢他挥手,我眼前瞬时有什么闪过。
“胜……男?!”
听得他叫我。
倚着笼,我不回答。
见天上有浮云走过,淡得不着痕迹。
“你……竟然……连她也敢碰!”他的声音颤抖着。
“有何不可?”
男人又笑,好象从心中硬挤出的舒畅。
“刚才问了你几次,你都那么肯定的要救这谷姑娘。那么厉胜男的生死,也就不碍阁下什么事了。”
“你放开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是什么,都可以吗?我眼角轻瞥。
一天前你说这话,我相信,你是爱我。
现在你说这话,我知道,你是可怜我。
可怜和爱,是不同的。
可惜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
“哦~”男人了然的点头,“那么请问,你又有什么,是可以给我的?‘
“我的命。”
心里一恸。
当真是没死过的人,不知道死,会痛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