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笼子的质地奇怪,透明的,一眼到底,却又密不透风。
想问,没有力气。手在笼上拍了俩下,连点声都发不出,只闷着难受。
脚下是片园子,仔细看过,我惊住。
园子没什么好惊的,惊的是布置。
满堂的梅,开得很是妖艳。
一条幽径,卵石铺就,分明是惩我的落雁山庄。
难道是他闲得发闷,拿我逗趣不成?
再仔细一读,又看得些端倪。
这里的梅和山庄里的那些很不一样。就好象这男人和惩我,都是两个世界的物件。
惩我总是给人温暖的感觉,像心里满载的笑意,止不了的外涌。连同他的梅,就算开在最冷的季节,也总有余地。
而这里,我只觉得冷。
梅开得满树,张牙舞爪,肆意妄为。
不像梅了,倒像主公用来毒人的罂粟。
想着,头有些昏,便靠着笼壁坐下。
远远的见着那男人走来,从上到下,斗篷加身。
突然想问,帽檐这么低,他是如何保持平衡的?
自己也觉得好笑,捂着胸口哑然。不小心用了力,猛的咳起来。
“来了就露面,躲躲藏藏的也不怕人笑话。”那男人的声从下方传来,清晰可闻。
我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翘首以待。
“她人在哪?”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我一下贴在了笼上,眼耳口鼻,齐齐发酸。
金世遗……你……居然……找来了……
不是说,不要找的吗?
不是说,不要理会的吗?
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
怎么,还是找来?
“世遗哥哥!”我叫他。
突然不想死了,突然想,和你一起回火焰岛,突然发现,你竟是在乎我的。
金世遗肃立着,巍然不动。
有风吹起他的衣角。
他听不见我,我开始恐慌。
“世遗哥哥!我在你上面,你抬头看看我!你抬头看看胜男!”
喘了阵,我开始痛恨这不争气的身子。
“她人在哪!”金世遗逼近一步,横眉竖目。好看的眉头皱起。
“你就那么紧张吗?”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