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了想,唐枫又对着贺疯子接着问道:“那此人可尚在你的队伍之中么?你吩咐个人去将这个人喊上来,我们大家也好都来仔细的辨认询问一番,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人派来的手下?”说罢等着贺疯子派个手下人去将此人唤道中军大帐里来,也好让众人看看此人是谁?
&esp;&esp;贺疯子听了急忙叫过一名军校到自己身边,低声嘱咐了几句,这才挥手让其去将此人喊上来。可那军校出去了足足的有一个时辰之多,这才单身一人回来给众位头领复命道:“回禀大头领和各位头领,此人并不在我东北军营之中。属下已经将所有的军帐里都寻找过了,都说并不增见过此人。”那名军校说完了退身在一旁。
&esp;&esp;听见这么一番回禀的众人,都有些不解其故?如果此人既然能给东北军通风报信的话,那足以说明此人乃是与东北军有一定的渊源。那即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呢?而他又是出于何种目的?给东北军报的信呢?这一切让座中诸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最后还是唐枫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开口言道:“此事依我看来,就这么算了。反正此人是没有打算坑害与我等,就莫要再费精神去追查与他了?胡将军,方才我的疑问你尚没有与我解答呢?”说着就将目光投射到了胡腾荣的身上,等着他跟自己说说,他又是如何逃出车厢峡谷来的?
&esp;&esp;胡腾荣急忙站起身来,却见大头领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坐下讲话,便又坐下去,这才对众人言道:“我一进到车厢峡谷之后,车厢峡谷的两边出入口就被上面的人给就地封死。本来我还以为这次定是要葬身于车厢峡了,可谁知,却听得上面传来一阵的厮杀声。我还以为,是大头领已然派了人上去的呢?后来,那场厮杀很快的就结束了,我见再无任何的动静,就下令手下搬挪开堵住出口的东西,这才出了车厢峡谷。后来,我带着人马走出不远,就有一名东北军的军校赶过来通知与我,说大头领危在旦夕,让给我迅速回兵去救援。并且是主动带着我们绕出车厢峡谷,因此我才赶上打败满桂。”听胡腾荣说完了,更加令几个人为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esp;&esp;“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去给胡将军带路的这个人,倒很有可能就是给贺疯子他们去通风报信的人。估摸着,他定是见识过满桂边军的厉害,这才担心我等一支军队打不过满桂的边军,所以才将所有的人马都给汇集于一处,这才大败满桂的边军。不过此人的用意,倒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呀?”唐枫说完了,一时陷入沉思当中,周围的将领们一时纷纷禁语不言。
&esp;&esp;铁骨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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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见识过边军厉害的人,也就只有当年在宁远大战时候的那些后金国人。除了后金的八旗士卒之外,这满桂倒还是头一次带领其手下的边军在内地与义军作战。我想,这给我们来回报信的人,会不会就是来冒充东北军校的后金人?可他们又因何会帮我们这支名不见经传的起义军呢?这于理也讲不通呀?”久不做声的李岩对着众人讲出了自己心中所久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esp;&esp;“管他呢,甭管是谁来给我等通报的风信,最终还不得我们自家的人来动手?不过,公子咱们是暂且在此处在休整几日?还是明日立即拔营起兵,去追追满桂那个兔崽子?顺便再拿下他现在所镇守的安庆府。”贺疯子倒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考究,反正只要对方没有任何的恶意即可。而且,经过事实证明,此人不管其本意是如何打算的?他还是使得义军救出了自己的大头领,避免了义军的重大损失。
&esp;&esp;“安庆府如今我们倒还不忙着去拿下它,如今最为紧要的一点,就是我们要在庐州与其他义军顺利的会师。而后兵锋指向山东,依着我的想法,最好是先不要直取京师。如要是不去打京师的话,那我等就退一步,将凤阳先拿下来。这里可是大明朝的中都,也算是陪都之一。因为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出家的那家寺庙皇觉寺,还有老朱家的祖坟都在此地。拿下这里的话,意义重大,可给大明一个重击。也好让其知道,咱们义军可并不是那么一伙子乌合之众。”唐枫说完,环视周围的这些个部将,就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很明显众人一个个正在仔细认真的听着。
&esp;&esp;“当然这也只是本头领自己的想法,实则若是拿下凤阳之后,最好的就是徐徐渐进。另由凤阳奇袭徐州,打到徐州之后便攻进归德府,这里可是我东北军当初发源之地。大概在座的老弟兄们都知道,我和李大哥就是在离着归德府不远的杞县相逢的。我们是在那里杀的杞县县官,组织起来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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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见二来伤势十分严重,而且又着了风寒,这家的老爷就急忙吩咐人赶快的解开缆绳,将船驶到比较大的村镇旁,又命人下船去请来最好的郎中,替其医治箭伤,又让郎中替其把了脉看了风寒,而后郎中写了一个方子与这家人。这家的老爷这才吩咐家人随同郎中一同回去取药,待药取了回来之后,却出现一幅令众人大为惊异的场景。
&esp;&esp;那位小姐居然是亲自给二来煎药,最让众家人感到吃惊的事情却还在后头。因二来又染上风寒,虽然这位老爷已经吩咐了家人来多加照顾与他。可这位小姐却还是不太放心,也不晓得究竟因为是何缘故?这位小姐竟然是衣不解带的连着照料了二来足足的有五天之久。等二来醒了以后,他这才知道自己大难不死之主要原因便是拜这一家父女所赐。是人家救了自己,才让自己留下一条性命来。
&esp;&esp;后来,又从家人的口中得知,这位小姐居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五天的时间。尤其是跟随在那位小姐身边的丫鬟,也向其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令二来真是深感意外,也大为感动。本来二人非亲非故的,只不过是当初两个人一个站在船上,一个则是站在岸边,船倾然飘过,小姐初见二来只是一笑而已。论起来的话,二人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莫非这便是那些相爱的人口中所说的,三生石上的天赐地设的姻缘不成?
&esp;&esp;伤既然好了,自然也就没有可以再留下来的理由了。虽然身子还是十分的虚弱,可这也并不影响其出去寻找唐枫等人的下落。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二来深知自己本身乃是义军中的一个小头目。而自己又从这些下人嘴中获知,搭救自己的这家老爷乃是一位罢了官职的官员。
&esp;&esp;人家好心施救于己,可也不能就此留下,以待在日后自己身份败露于人前,再给人家引来杀身之祸吧?二来就与这位老爷和小姐告辞,没有想到的,这家老爷却告诉他,他的身子目前来说还十分的虚弱。而且,他身上的那处箭伤若是没有一两个月的话,是根本就不会痊愈的,并且最关键的,既是他若是乘着伤口不增大好之时就此匆忙去赶路的话?那这箭疮必会再度崩裂开来,且根本无法再能救治。所以就劝说与他,让其在此安心养伤。
&esp;&esp;二来见人家极力的挽留与他,便也不好再多加推辞。而且眼下又不晓得唐枫逃亡到了何处去了?只得安下心来在此地静静的调养伤势,想等着自己的伤口愈合之后,再出去打听和寻找唐枫的下落也应当不算迟晚。所以就随着这一家人回到了他们的老家,离着归德不远的拜泉县。
&esp;&esp;因二来也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素来都是自己伺候着自己,也从来不用旁人来伺候他。再加上,感觉自己虽然是在此养病,也不好白吃人家的,干脆是寻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来帮着人家干。而且,在这户人家的院里,不论是何人有事求到了他的头上,或是找他帮一个忙?他都是不打折扣且不遗余力的去帮衬着对方。
&esp;&esp;一来二去,阖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对这二来赞不绝口。一提起他来,都是手挑拇指称赞与其。二来再拜泉县这户人家一住就是四个多月之久,这回也知道了这户人家姓孔。听家人们讲,本家的老爷乃是跟山东的孔家有着不小的渊源。也就是属于衍圣公的旁支后人,因在朝廷上替一位官员站出来讲了几句公道话,结果就此获罪于朝廷。还算不错的是万岁居然只是免了他的官职将其赶回家中了事,到不增对其治以重罪。
&esp;&esp;而孔府里的那位小姐素来也是不喜女红的人,往常除了游逛与山水之间,便就是吟诗作赋而已。倒是有几分唐朝诗人的气度,听家人讲,孔家老爷也每每尝恨小姐非是男儿身,对此亦以为憾,否则的话,岂不可以入京殿试去?取个功名回来也好能光耀门楣。可自从二来进了家门之后,家人们再也没有见到小姐出去赏山戏水,也不增听其吟咏风月。而最常见到的,就是时不时的小姐去给二来端送鸡汤补养身子,亦或是,陪着其在院中散步。
&esp;&esp;一晃,二来来到孔府养伤已然四月有余。与那位小姐也是十分谈得来,因其处处言行规范,举止也十分得体。到也深得那位老爷的赏识。只是闷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一日,孔府的小姐正在陪着二来站在院中的池边,观赏着池中的一对野鸭正在自由自在的来回游着。
&esp;&esp;忽然,京里头派来人带来圣旨,宣孔府的老爷入京述职。听那前来宣读旨意的太监说是有人在万岁跟前给他求了情,才使之官复原职。本来孔府的老爷对功名之心不是很足,只是既然皇帝派来人传递圣旨,岂敢不接圣旨进京?而这位孔府老爷也多了一个心眼,生怕自己在被免职归乡。
&esp;&esp;干脆就将小姐和家人仆妇都留下来,又吩咐二来帮着多多照看着点。并且在言里话外的就跟二来透漏出来,有意要招二来为婿的打算。只是因此次事出突然,才不得不将这件事情延后。让二来在家中好好的将府中事务管理好,待其一与万岁辞了官归来之后,便于二人操办婚事。
&esp;&esp;而后这位孔老爷是只带着一个书童,就跟着那个太监骑马折返京城而去。而二来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旁观,深知这位孔老爷所言非虚。其并不是以财势取婿的人。所以,也只好安下心来,帮着小姐打理家中琐碎的事物。好在这孔家在拜泉县还有百十多亩的良田,到也够的吃穿用度了。
&esp;&esp;而二来待自己身上的伤势一好,就开始带着家人们开始做些伙计,或是亲手种种菜,一方是给自家人吃。另一个就是可以挑出去卖掉,换回钱来度日。或是出去设法做些比较简单的生意,就等着孔府的老爷辞了官回来,一家人也好浑浑合合的过日子,其乐融融岂不是好?
&esp;&esp;可就在全家人过的和和美美的时候,小姐和二来也看书~就最快在盼着孔老爷快点回来的时候。从京师里却是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来,孔老爷再一次获罪于皇帝面前,被打入死囚牢之中,预备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