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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周安言和杜英英对视一眼，杜英英微微摇头，她在示意周安言稍安勿躁。

&esp;&esp;这小老头骨子里倔，他想自己处理的事情，谁也逼不出来。儿子了解老子，那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esp;&esp;只有周老二这个傻缺，听到散场的号角，扔了筷子，溜得比狗还快。

&esp;&esp;周芝芝想把桌子收拾了，周国盛走到房间门口又回头说：“芝芝，你也别忙了，都放那儿吧，明天我让周朔收拾，你跟你爸回去。”

&esp;&esp;“哦。”周芝芝搓手，被周国盛的气场冲得一头雾水。

&esp;&esp;杜英英拉着周芝芝往外走，她们跟周安言一起离开，周国盛还没进屋，他不轻不重地补了一句：“老大，你让清渠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esp;&esp;“好，爸。”

&esp;&esp;其实这话顾清渠也听见了，他不等周安言开口，也不等人都走干净了，匆匆进了屋。他跟周安言擦身而过，自动屏蔽了他的试探，连眼神接触也拒之千里之外，生怕露出半点马脚似的。

&esp;&esp;太奇怪了，周安言想，看样子明天还得来一趟，这个家不能有秘密，至少不能对自己有秘密。

&esp;&esp;周朔像条丧家之犬蹲在石榴树下，周安言看见了，他心思一转，注意力偏了航。

&esp;&esp;“周朔。”

&esp;&esp;周朔没抬头，也不应声。

&esp;&esp;周安言说：“我们走了。”

&esp;&esp;“大伯走好。”

&esp;&esp;周安言：“……”

&esp;&esp;妈的！一晚上尽吃瘪了。

&esp;&esp;顾清渠眼下虽然不想应付周安言，但他还是等周安言彻底走了才敢有动作。当老旧铁门落下锈锁，夜才正式拉开序幕。

&esp;&esp;周国盛房间的门虚掩，在特意迎接客人。顾清渠深吸一口气，他推门而入。

&esp;&esp;老式木柜的最上个抽屉打开，周国盛站在前面，手里捏着一张照片，脊背笔直，局促且不安。

&esp;&esp;“周叔。”顾清渠先开口打破僵持不下的气氛。

&esp;&esp;周国盛缓缓转身，他把照片摆在面前，想笑却笑不出来，“清渠，你过来。”

&esp;&esp;顾清渠走过去了，他接了照片。

&esp;&esp;黑白照片有些年代了，有斑驳的痕迹，却没有缺损的角落，它被保存得很好。照片上是五个年轻的男人，他们身着老式军装，各个坚毅且神采飞扬。

&esp;&esp;“左数往事

&esp;&esp;这根针既然拔出来了，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再藏回去。

&esp;&esp;“您都看见了，”顾清渠把呜咽卡在喉咙，却强壮镇定，“周叔，这是我的错。”

&esp;&esp;周国盛装模作样一晚上的高深莫测彻底抗不出了，他天旋地转地往后退了半步，肩胛骨磕在木柜的抽屉上，把门外的周朔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