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军哥重重叹气,这也死得太不是时候了,怎么偏偏给他遇上了?真是倒霉催的。
&esp;&esp;“咳,还能交待什么?我顶多就是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这死的可是南方地区的总负责人,白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得力干将死于非命,他能善罢甘休?”
&esp;&esp;“再说了,人又是死在那帮文物保护警察手里,白爷就算再愤怒,也不至于搞混矛头吧?”
&esp;&esp;何况,还从未见过白爷有过愤怒的时刻,印象中那人永远是沉稳冷静的,而且在陌生人面前,如果他愿意,绝对能让对方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自然。
&esp;&esp;樊爷一声不吭,往裤兜里摸烟盒,指尖狠狠一颤,再把裤袋摸了个遍,之前放里面的玉佛……不翼而飞了。
&esp;&esp;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打火机点了烟,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去看天边挂着的月亮。
&esp;&esp;是满月,像个大玉盘。
&esp;&esp;耳边又仿佛想起了那绵软稚嫩的声音,“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
&esp;&esp;低垂眼皮,眸底难得漾起一丝柔和。
&esp;&esp;一根烟燃到头,他毫不察觉,太大意了,那玉佛到底是落在了什么地方?
&esp;&esp;
&esp;&esp;月上中天了,村里各家各户都睡得早,连看门的大黄狗也歇了声响,拥着一窝小狗崽安静睡去。
&esp;&esp;万籁俱寂。
&esp;&esp;温千树平躺在木床上,双腿搭在床边,轻轻地晃了两下,霍寒在她身后,“这个力度合适吗?”
&esp;&esp;她舒服得轻哼出声,“还可以再重一点。”
&esp;&esp;霍寒加大了力度,帮她揉着肩,手法老道,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仿佛冰封后的湖面,迎来春日阳光,春水融融,她整个人被他揉得轻飘飘的,忍不住合了眼皮,问道:“你是不是有学过按摩啊?”
&esp;&esp;这倒是没有。
&esp;&esp;早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日从厂里做工回来,总是腰酸背痛,他和妹妹在房里写作业,常听见他的呻吟声,母亲身子弱,忙活了一天手上也没力气,按两下手腕就疼得不行,他就学着给父亲按肩,慢慢学下来,后来就无师自通了。
&esp;&esp;父亲去世后,这手艺便也就搁置了,倒是在她身上又重新捡了回来。
&esp;&esp;她的肩薄,摸上去大多是骨,他不敢用大力气,可用小了又没效果,这力度也需小心拿捏。
&esp;&esp;揉完肩再揉胳膊、腿,全身上下酸疼的地方几乎都被他揉搓了个遍,俊朗的侧脸就近在咫尺,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唯有那高挺的鼻梁看得尤为清晰,还有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温千树轻轻呼出一口气。
&esp;&esp;美色当前,却不能扑上去大快朵颐,真是……
&esp;&esp;“还有哪里酸吗?”
&esp;&esp;“有啊。”她靠过去,微微挺起的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这里也揉揉。”
&esp;&esp;那处虽算不上丰盈,却形状极美,肌肤如同牛奶,又白又嫩,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叫温千树,是他的女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血脉偾张。
&esp;&esp;霍寒感觉到指尖凝聚着一股灼烫,不一会儿又摧枯拉朽地集中往某个地方去了……
&esp;&esp;……………………
&esp;&esp;许久后。
&esp;&esp;温千树低呼一声:“我的天。”
&esp;&esp;红着脸埋到枕头里去了,任霍寒怎么哄都不肯再理他。
&esp;&esp;这才是真的流氓啊!
&esp;&esp;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霍寒就坐在床边,完全没有防备,被她踹得身子歪了歪,下意识一把扣住她脚腕,用力圈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