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羌乌问她,“角斗场是开给他的吗?”
&esp;&esp;虞媗累了,起身道,“不该你问的,你别问。”
&esp;&esp;羌乌看她要进房,急道,“我会驯兽!让我帮你驯兽吧!”
&esp;&esp;虞媗侧一边脸斜着他,“羌乌,哀家不需要你驯兽,哀家需要你驯人,如果有一天你能把军营里的将士都驯服。”
&esp;&esp;“你会抛弃他,爱上我吗?”羌乌期盼道。
&esp;&esp;虞媗叹气,“收拾你的东西,哀家让侍卫长送你去军营。”
&esp;&esp;羌乌绷着脸不动,两边宫女将他推搡出去,蓦地就有侍卫长过来,带他收拾行李,连夜将他送去了军营。
&esp;&esp;——
&esp;&esp;萧复在密室中呆了不知道几个日夜,只能根据太监进来送饭,判断时间,他大概在这里过了有小半个月,周氏一直没出现,就在他以为周氏快要将他忘了,周氏又出了新花样。
&esp;&esp;这回他被太监带去了一间露天房屋内,虞媗坐在外面的高台上,悠闲自在的俯视着他,他手脚上的链子都被解开,他警惕的靠着墙。
&esp;&esp;果然他对面开了一扇门,四只野狼被放了进来。
&esp;&esp;萧复!
&esp;&esp;那四只野狼显然饿过了头,看见萧复嘴边流起哈喇子,萧复仰头望向高台,那女人品着茶,吃着糕点,好不惬意。
&esp;&esp;将他当猴耍。
&esp;&esp;萧复将视线移向对面的四只狼,这种困境并不算什么,他在幼时就经历过,野狼并不可怕,只要弄死领头的狼王,其余的狼都会畏怯。
&esp;&esp;可是他手中没有武器,对面四头狼,稍有不慎,他就尸骨无存。
&esp;&esp;周氏!他若能活着出去,一定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esp;&esp;那四头狼慢慢朝他逼近,四双狼眼紧盯他,只要他敢动一下,它们就能扑上来。
&esp;&esp;萧复微眯着眼,注视为首的野狼,它已经龇开了獠牙,锋利尖锐,可能被它咬一口,就会去掉半块肉,可是那獠牙只要拿在手里,也能当武器。
&esp;&esp;萧复瞄准领头狼率先发起进攻,他动作飞快,极速掠进狼头,那四只狼大抵没见过这么莽地猎物,他一冲上来,四只狼头都张开血盆大口咬他。
&esp;&esp;萧复一脚踢到狼王头上,借力翻身骑坐上狼背,领头狼当即胡乱跑起来,扭着狼头咬他,其余三只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旁观。
&esp;&esp;萧复五指握拳,对着狼眼狠狠砸下去,那只狼王登时嗷呜着痛呼出声,萧复连着揍了它十多次,那头狼再没有挣扎的机会,抱着头趴在地上滚,萧复落地后,倾身掰开狼嘴,使力将那颗锋利的狼牙掰断。
&esp;&esp;整个角斗场片时响起野狼的惨叫声,另几头狼都夹着尾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esp;&esp;萧复站直身,抬起头远望着虞媗,煞气蒸腾。
&esp;&esp;虞媗手上的糕点一刹那便不香了,她把萧复想的太懦弱,她被萧复关在兽房里,当时她无助害怕,她以为现在她还回来,也能让萧复尝尝恐惧的滋味,可萧复是什么样的人,他有勇有谋,凶残阴狠,区区饿狼,他根本不怕。
&esp;&esp;不仅不怕,还能抬头挺胸向她露出杀意。
&esp;&esp;虞媗后颈不觉发凉,她不会再走先前的老路,他既然不怕,她就玩些让他怕的。
&esp;&esp;她冲萧复暧昧的抛了个媚眼,萧复脸上的煞气顷刻化为厌弃,他抬着步往高台走,没走两步,角斗场下面的门打开,进来数十个侍卫,将他如来时往外拖。
&esp;&esp;一直拖着他到外面,虞媗缓慢下了台阶,她肚子大了一圈,走路都要人搀着,她迈着步,走起路颇有种纨绔出街的架势,直走到他面前,对他龇了龇牙。
&esp;&esp;她脸上这张□□面色甚是惨白,她又特意涂了口脂和胭脂,就愈加瘆人,笑起来像只色鬼。
&esp;&esp;萧复冷冷瞥着她。
&esp;&esp;虞媗便装模作样的伸过来手要摸他的脸。
&esp;&esp;萧复想避让,一旁宫女道,“你不听话,她就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