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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她清了清嗓子：“荣幸之至，我代表昭远航空感谢你的支持。”

&esp;&esp;“说得不错，”程遇风把芒果挑出来，放到她的袋子里，“这个奖给你了。”

&esp;&esp;陈年：“……”

&esp;&esp;这是老板娘特地送给他的，这样好吗？

&esp;&esp;程遇风似乎看出她心中的疑问：“我不怎么喜欢芒果。”

&esp;&esp;那真不巧呢，她最喜欢吃芒果了。

&esp;&esp;“哦。”陈年应着，又想到一件事，“机长，这荔枝你急着吃吗？”

&esp;&esp;“嗯？”

&esp;&esp;“我知道有一种办法，能把荔枝变得更好吃。”

&esp;&esp;她眨眨眼：“要试一试吗？”

&esp;&esp;

&esp;&esp;15分钟后，陈年提着两袋荔枝回到家，她先去找了个木篮，把一袋荔枝放进去，然后用绳子吊着，放进井里。

&esp;&esp;她洗完手进屋，从瓦罐里捞起两把绿豆，准备煮点消暑的糖水，等绿豆熬开花，她看看时间，外婆应该快醒了。

&esp;&esp;五点整，外婆准时醒来，她惺忪着双眼，看到守在旁边做作业的陈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esp;&esp;陈年正解着一道复杂的数学函数题，太入神没察觉外婆醒了，听到声音才抬起头，“外婆，我是年年。”

&esp;&esp;外婆像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不是我家的孩子，怎么跑我家里来了啊？”

&esp;&esp;“外婆，我是您家路如意的女儿陈年，”陈年轻握住她的手，“我是您外孙女年年啊。”

&esp;&esp;“如意？如意在哪儿呢？”

&esp;&esp;“她爸！如意她爸……”

&esp;&esp;这次陈年安抚了许久，外婆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乖乖吃完粥和药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sp;&esp;陈年蹲在床边，手里摇着蒲扇轻轻扇风，等外婆呼吸变得平顺，她又把草稿纸拿过来继续算题，摇扇的动作偶尔才停一下。

&esp;&esp;墙上老钟的时针悄悄往前溜了半格，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陈年揉两下发酸的胳膊站起来，“你来了。”

&esp;&esp;路招弟满头大汗进来：“热死我了热死我了！”

&esp;&esp;“你去做什么了？”

&esp;&esp;“别提了，”路招弟松了松胸口的衣服散热，“被我妈逮去山上割草了。”

&esp;&esp;她又抱怨道：“我本来做着作业呢，我妈直接丢了背篓和镰刀过来，说我不立刻去她就把我书给撕了。”

&esp;&esp;“反正我妈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说什么女孩子读书有鬼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还不如勤快点多干活……”

&esp;&esp;陈年看着她晒得黑红、掩不住失落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esp;&esp;“我没事啦，”路招弟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都习惯了。”

&esp;&esp;“对了，跟你说件事哦，”路招弟把声音压得很低，“昨天晚上我爸爸喝醉酒，躲在后院哭被我撞见了。”

&esp;&esp;陈年猜测：“不会是又输钱了吧？”要么就是被舅妈狠狠戳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esp;&esp;“不知道。”路招弟摇摇头，“很奇怪啊，除了外公走那天，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