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新主人意志薄弱,很容易会被那些记忆鸠占鹊巢。其结果与如今所说的“邪灵入侵”没什么不同。
&esp;&esp;这种意志被吞噬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无法利用战骨带来的巨大力量凝聚出火焰。
&esp;&esp;相反,凝聚出来的火焰越亮、颜色越纯粹,代表着这个人的意志越强——也代表着这个人与战骨融合得越好。
&esp;&esp;从姬瑾荣手中凝成的火焰来看,姬瑾荣与“战骨”几乎是百分百地契合!
&esp;&esp;这简直是奇迹。
&esp;&esp;查理亲王不仅没有担忧,反倒露出了笑容。他开口打破沉寂:“侄儿,你很厉害,你几乎把战骨完全融合到自己体内了。现在即使有人想剖开你的身体将它挖出来,也完全不可能做到——它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esp;&esp;姬瑾荣神色如常:“叔叔似乎话里有话。”
&esp;&esp;查理亲王说:“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觉得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而已。”
&esp;&esp;“和我有关吗?”姬瑾荣面露好奇。
&esp;&esp;查理亲王说:“是的,和你有关。准确来说,是和你的母父有关。你的父王是个虚伪又狠毒的人,你的父亲其实不是死在外面,而是被他生生剖出战骨,融合到他那个新王后的体内。如今为了让新王后的儿子得到大巫们的认同,他又处处表现出对你和你母父的羞惭与怀念——真是令人作呕的‘爱情’,你说对吧?”
&esp;&esp;姬瑾荣还未说话,大巫韦布先开了口:“不可能!”他比姬瑾荣更为激动,“这绝对不可能!我们的凯佩尔怎么可能会被那样对待!”
&esp;&esp;比起从未见过那位母父的姬瑾荣,你=大巫韦布这一代人是与上一任“收服狼族少主(二十二)
&esp;&esp;姬瑾荣看着半跪在自己眼前的大巫韦布。
&esp;&esp;恍惚间,他想起了曾经的徐清泽、曾经的太子太傅、曾经的老丞相,那些人对他也许并没有那么大的期望——但凡有别的选择,他们都不会选一个随时会死去的病秧子。
&esp;&esp;只是在他选择背负起别人的期盼之时,他也无意间背负起了那只属于帝王的责任。
&esp;&esp;姬瑾荣看向查理亲王。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查理亲王都是为皇座而活的,他两辈子唯一的目标,似乎就是握住天底下最大的权柄。
&esp;&esp;只是在姬瑾荣看来,查理亲王却在做着与他目标背道而驰的事情。
&esp;&esp;太傅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sp;&esp;太子性格暴戾、行事荒唐,是以朝野上下怨声遍地,最后死在女人身上,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esp;&esp;至于皇室中其他的人,比之太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因而,姬瑾荣刚继位那年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一年。那时候皇室的威严已经掉到最低,他即使表现得再勤勉、再亲和,也无法挽回败势。正是因为看出大周王朝颓势尽显,他才动了将皇位传给魏霆钧的念头。
&esp;&esp;一来,魏霆钧威名赫赫,镇得住心思各异的满朝文武;二来,他信得过魏霆钧,也只信得过魏霆钧,大周的江山和大周的臣民交付给魏霆钧,他才可以放心地离开。
&esp;&esp;至于查理亲王这样的,即使一时能得势,也绝不可能长久。光是看查特一家的遭遇,就能知道查理亲王留给平民们的到底是什么印象。
&esp;&esp;姬瑾荣与查理亲王对视。
&esp;&esp;如果对手是查理亲王的话,他有信心赢。姬瑾荣黑眸之中光芒掠动,宛如寒夜之星。他没急着应下大巫韦布的话,反倒淡淡地问:“叔叔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
&esp;&esp;查理亲王眼里有了几分赞许,又有了几分探究。若是换了别人,听说了这样的事早和大巫韦布一样激动了,怎么可能这样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