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小时,狄青率领着苍松营安然无恙地归来,与他们一同抵达的,还有成功拿到六成物资的秦良玉以及七万娘子军的主力部队。
在碎石镇里,北宫仲玉站在高处,远远地望着卫城外面那严阵以待的王陵和铁枪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梁军果然名不虚传啊,即便我们兄弟二人合力,也依然未能占到丝毫便宜。”
一旁的北宫叔玉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不甘的神色,他愤愤不平地对北宫仲玉说道:“二哥,红木镇贾家的物资可是被那娘子军抢走了六成啊!咱们兄弟俩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却只拿到四成,你就甘心这样吗?”
北宫仲玉看着弟弟激动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劝慰道:“三弟呐,这就是所谓的技不如人啊,咱们得承认这个事实。不过,好歹我们也拿到了四成的物资,这已经很不错了。有了这些东西,羌人熬过这个冬天应该不成问题。等我们回去之后,也能向大哥有个交代了。”
然而,北宫叔玉显然并不认同二哥的观点,他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说道:“二哥,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啊!那么多的物资就放在卫城里面,只要我们再拼一下,肯定还有机会把它们都夺回来!”
“够了!”北宫仲玉突然提高音量,声色俱厉地说道,“咱们现在就如同三岁小儿抱着黄金走过闹市一般,处境极其危险。如果我们稍有迟疑、犹豫不决,那些源源不断的冒险者们便会如饿狼扑食般找上门来,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趁着现在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赶紧将到手的利益牢牢抓住,落袋为安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然而,北宫叔玉显然对北宫仲玉的观点并不认同,他的脸上依然流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北宫仲玉见状,眉头一皱,语气愈发严厉:“你难道想要在战场上违抗军令不成?”
面对北宫仲玉的质问,北宫叔玉心头一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属下不敢!”
北宫仲玉见北宫叔玉态度软化,便不再与他纠缠,转头直接对越吉下达命令:“所有羌骑立刻撤出碎石镇!”
越吉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率领羌骑撤离了碎石镇。
随着越吉的离去,失去了羌人支持的北宫叔玉顿感孤立无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无奈之下,他也只得下令撤军。
羌人大军如潮水般迅速后撤,一口气后退了整整三百里,使得战场缓冲区再次扩大。
与此同时,在苍松县衙内,一直密切关注着羌人动向的秦子玉终于等到了羌人退兵的消息。他长舒一口气,随即下令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众将齐聚县衙大堂,韩信率先起身,向秦子玉详细汇报了此次战斗的情况,并着重强调了花木兰、穆桂英和樊梨花所率领的三部娘子军在战斗中的巨大损失。
当秦子玉听到娘子军竟然阵亡了五千人之多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惊愕与痛心。
他满脸怒容,痛心疾首地吼道:“五千娘子军啊!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可是整整五千条鲜活的生命啊!”
韩信见状,赶忙跪地请罪,说道:“主公息怒,都是微臣思虑不周,还请主公责罚。”
然而,穆桂英却并不服气,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反驳道:“主公,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娘子军同样也是梁军的战斗序列,身为军人,马革裹尸本就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秦子玉听后,脸色愈发阴沉,他怒目圆睁,对着穆桂英喝问道:“你竟然还有理了?你一个人就给我贡献了三千战损,这难道很光荣吗?”
穆桂英毫不退缩,继续辩解道:“上了战场,生死本就难以预料,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秦子玉见穆桂英如此强硬,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他一拍桌子,断然说道:“既然如此,那从现在起,就调整娘子军的战斗序列,尽量避免让她们上正面战场!”
穆桂英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怒吼道:“主公如此区别对待,我实在是不服!”
秦子玉根本不为所动,他毫不留情地吼道:“有意见你可以保留,但命令必须执行!”
秦子玉心里很清楚,娘子军一时之间肯定难以想通这个决定,于是他转头看向王猛,吩咐道:“王猛,这件事就由你来向娘子军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