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杨青易就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崔修竹和咧开大嘴的春花。
“杨公子,今日怎么这般晚了才来?”
春花问出了崔修竹心中所想。
杨青易笑了笑:“今日去诚王府耽搁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流程为崔修竹号脉。
号脉之时,崔修竹很自然的帮杨青易将额头吹乱的发丝整理好。
号脉结束,杨青易取出药丸,崔修竹吃下。
春花像往常一样拿来纸牌放到桌子中间。
杨青易却一只手按在纸牌之上,没有去摸牌。
他看着崔修竹微笑道:“今日有个好消息,是关于令尊的。”
“我爹?”崔修竹诧异道。
杨青易点点头,将诚王府的蛊虫之事说与崔修竹听。
崔修竹听完,久久缓不过神儿来。
她,乃至崔履,当初对冲撞诚王之事都没有感到冤屈。
一直认为就是自己家的马无故发疯冲撞了诚王。
从未想过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捣鬼。
许久,崔修竹流下两行眼泪。
“没想到这件事我爹也是被冤枉的……如果不是杨公子,我爹会一直蒙受不白之冤……多谢杨公子。”
杨青易伸手拿过崔修竹手中的手帕,轻轻的帮她将泪水擦掉。
“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会重新审视对令尊的惩处。”
杨青易安慰道。
崔修竹点点头。
当初她们崔家之所以被定了那样严重的罪,一部分是因为贪污工部用料银之事,一部分是因为冲撞诚王之事。
现在冲撞诚王之事已经明了,崔家所受的惩处按理说会减轻一些。
崔修竹像怀里揣了一只小兔一样,蹦蹦蹦心脏狂跳。
“今日我的两个学生在曲馆和一个工部主事起了冲突,将对方打伤了,那位主事名为石昌,你可曾听说过?”
杨青易问道。
“石昌?”
崔修竹听到石昌二字,立刻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