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做成他这样,难怪他发财。
苍耳拿着帕子给青崖擦汗,看他确确实实昏死了过去,满脑门的汗,擦了又有,擦了又有。
额头上摸着还烫手。
要不,一帕子捂死他?
不行,青崖力气大得很。
要是捂不死他,反倒被他捏死了。
她又看自己指甲又尖又利,干脆抹了他脖子?
手指甲刚擦过青崖的皮肤,狗腿子就拿了瓶丸药蹭过来。
他阴阴仄仄瞧她一眼,往青崖嘴里塞一颗黑色丹药。
苍耳挑眉。
狗腿子原来早有准备。
没一会儿功夫,青崖身上的热度就退了下去。
什么丸药那么灵?
她下意识去拿,手被捉住了。
“外伤的药,你吃了没用,还伤内腑。”青崖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一百棍都打不死你?”苍耳大为惋惜。
青崖原本想她总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至少也得消沉那么一阵子。
万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振作了精神,不仅忙着跟他拌嘴皮,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药。
哪怕身上有伤,他也忍不住轻笑一阵:“不打得皮开肉绽,御医们怎么回去复命?父皇怎么可能消气?我弄丢的可是象征天下昌平的灵狐。他不把我贬去充军流放,都算轻的。”
苍耳鼻孔出气:“哼。你把我交出去不就免了这一顿打?更不用充军流放。”
“我放走的是灵狐,留下的是你。一码归一码。”青崖懒得多解释。
苍耳装作听不懂,扔下巾帕屁颠屁颠就走了。
走出好一阵,她确认身后没人,才从袖兜里摸出块玉佩。
翻来覆去地看,应该就是青崖随身戴的那块。
说不定哪天能用上。
藏着。
用不上就卖钱凑盘缠也好。
可是藏哪儿呢?
藏卧房?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