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烫,放着别动,我帮你吹吹。”
反正雄虫只说不让他出去,不准动翅膀和尾巴,又没不让他往里蹦。
亚尔曼蹦啊蹦,蹦到床边,由于单脚不好蹲下,亚尔曼又不敢让脚落地,最后只能坐下,还翘个二郎腿。
沈朔:“………”
亚尔曼夺过滚烫的药碗,殷勤极了:“我,我来。”
沈朔这回倒是没阻止,亚尔曼于是大受鼓舞,很快将滚烫的汤药吹到适宜的温度。
亚尔曼用勺子喂到他唇边,沈朔却偏头避过了。
亚尔曼一愣:“沈朔?”
“我自己来。”
亚尔曼整个人都被打击得褪色了,怎么回事,药药也不让喂啦!
亚尔曼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赶紧抓住雄虫伸过来的手,不让他接过去:“我错了。”
“我错了。”
亚尔曼抓着沈朔的衣角讨饶,“呜呜,原谅我。”
沈朔看了他一眼:“哦?”
“你也会有错?”
亚尔曼不大聪明,不懂什么叫反话,闻言赶忙点头:“错了,错了。”
“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偷偷搬家不告诉你,不该离家出走害你担心,不该因为不想回部落就赶其他雌虫走……唔!”
亚尔曼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嘴,像极了被扼住喉咙无法发声的小鸭子。
不好,怎么把暗地里偷偷驱赶雌虫的事秃噜出来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的沈朔:“……”
少年记忆没见恢复,心眼子倒是长了不少。
亚尔曼小心翼翼的扯他袖子:“沈朔,你没听见吧。”
“听见了。”
亚尔曼:“QAQ”
“所以,你打定主意不愿回去了,对吗?”
亚尔曼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没敢点头,含含糊糊的道:“等你病好了再说。”
“……”
可以的,小狗智商见长,都学会拖延了。
沈朔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寒,他感觉到一种疲惫:“亚尔曼,你不想恢复记忆,也不想知道伤口迟迟不能愈合的原因了吗?”
亚尔曼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反正,不会死。”
“就算会死,我也不怕。”
比起死亡,他更不能接受失去沈朔。
可沈朔却问:“那等你死了之后呢?”
“如果那时我还活着,也许我会遇到别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