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意义?!无论是十年前,还是最近这一年,我们明明都过得那么开心。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以前那么过,不行吗?”
兰希死死盯着他,碧绿色的眼眸泛着寒意:“还是说过去的亲密和情爱,全都是我一个人自娱自乐,你全都是演给我看的吗?”
这陆轻当然不能认,兰希不得弄死他。
陆轻摇头:“不是。”
兰希深吸一口气,耐着脾气说:“那不离婚行不行。”
陆轻明知不可能,但还是问:“我说不行你会答应吗?”
“……”
你说他怕死吧,他装失忆装哑巴。
你说他想活吧,他搁这气人。
“不会。”
兰希扯了扯唇角,似乎想笑,但最后还是失败了,“陆轻,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兰……”
兰希面无表情的说,“在我控制不住情绪之前,出去。”
陆轻:“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换一种相处方式。”
兰希闻言一顿:“什么方式?”
陆轻沉思了一会儿,试探着问:“好朋友?”
兰希闻言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气笑了:“我想和你上床,你要和我做好朋友?”
“虫神创造你的时候,是不是忘记给你加脑子了?”
陆轻:“………”
不行就不行,你特么怎么还骂人呢?
陆轻皱了皱眉:“不是,我……”
水杯直接砸到陆轻脚边,溅了他一脚的水,亚雌阴着脸,声音都在发抖:“滚出去。”
陆轻见状麻利的滚了。
门刚一关上,陆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陆轻叹了口气,默默看着倚在墙边的克里特:“你要进去吗?记得叫佣虫打扫。”
克里特的脸色颇有几分一言难尽:“你又怎么他了?”
虫神在上,他和兰希认识也二十几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他砸东西。
这家伙恪守贵族礼节,不管再生气,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结果就这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直接被陆轻气成躁郁症了。
陆轻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统共也没说几句话。”
“……哪几句我听听。”
陆轻重复了一遍,克里特听完对雄虫这张嘴的威力有了更深刻的认知,抽搐着嘴角让虫上来打扫,又把雄虫提溜到了客厅,向他展示了自己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陆轻,找死不是这样找的,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了。”
果然之前在卧室里雌虫是被鬼上身了,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他的本性。
那些年被克里特支配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陆轻默默咽了口唾沫:“不是……你别激动,先把拳头放下,有话好好说。”
陆轻很识相,兰希可能会玩够了再弄死他,但克里特现在就能送他见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