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顾泽楼破天荒地主动来了一句,“你解衣服怎么这么熟练?”
靳桃浪两眼一翻,屈起指关节对准,就是一脑瓜子,“你忘了?当时你在医院全身都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谁帮你拆绑带……”
黑发青年飞快捂上那张哔哔哔说个不停的嘴,耳垂上的熏红不止是羞的还是气的。
靳桃浪坏心眼地笑了笑,把对面人的手拿了下来,“哟!还知道害羞!”
“你!”顾泽楼扭过头,不想与他再费口舌,不然显得自己也和他一样,如同个毛头小子一般。最后还是靳桃浪服软,跟哄小孩似的,“好了,是我的错。”说着还虚假地扇了自己几下,“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了,乖,把衣服穿上,别着凉。”
着凉?虽然已是十月中旬,可今天气温有29c!
顾泽楼一听这人又开始说胡话,赶紧抢过最后两件外套,利落地套上后就越过他开门出去了。
靳桃浪盯着自己的指尖,低头笑了笑,果不其然听到门外一阵的抽气声和女生强行压抑的尖叫。
“我嘞个去,这就叫雌雄莫辨吗?怎么,怎么这么好看啊!”
“妈妈呀,快掐醒我!这不就是美神降临吗?”
“这么会有男生穿公主服还这么美,不!又美又帅!好飒啊!”
“啊啊啊啊!姐妹!如果顾泽楼真的是女生的话,绝对能A到你腿软!”
顾泽楼神情淡漠,不理会周围人以及门口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人群,换完装就去化妆室试装去了。
徒留一群看痴了和兴奋到脸红,上蹿下跳的同学。
有了妆效的加持,戏剧表现力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不论是邪恶黑女的狠毒,还是仙子的善良,他们都能在剧本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理解,每一个角色都变得生动饱满了起来。唯独……
“齐舟彦,嗯,就是你这个发型,化妆师没有帮你“处理”一下吗?”华元洲作为班长,既要在剧中饰演国王,又要在剧外当导演负责导戏。每次看到齐舟彦带着他几乎看不清脸的头发过来演王子,他都头疼的要死。
“他们说这样就挺不错的。”靳桃浪的声音低低的,很软也很没有说服力。
华元洲的视线将靳桃浪从头打量到脚,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那颗最求完美的心,拉着人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华元洲这架势,恨不得当场要把他给摁在地上,把他所有的伪装都扒掉,露出底下最真实的面目。
零点焦急地跟在靳桃浪身后,【主人主人~怎么办!这个毛蛋不会要动手吧!那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的吗!】
毛蛋是零点给华元洲起的绰号,据零点描述,华元洲常年保持的寸头发型,真的很像长了一点点小毛毛的蛋,简称一下就是“毛蛋”。
靳桃浪明显早就适应了零点对华元洲这个称呼,【小零点,有的时候宝贝不要一直捂着,放点消息出去,不是会更好玩吗。】
零点显然没有明白靳桃浪的意思,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在那思考了,直到两人出了排练室,来到一个空的小房间才犹豫着出声,【主人要暴露身份?】
不怪零点这么不确定,书中的华元洲本就是只认成绩不认人的,就算主人把伪装摘下来,它也不觉得对方会买账,也没有主人说的什么好玩不好玩。
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在华元洲眼里,都没有考卷上的Abcd好看,所以原书中的华元洲才会终身未婚,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全部。
【零点,你应该回答……】靳桃浪忽地勾嘴一笑,眼尾的嫣红似乎活了起来,【一定会好好玩。】
靳桃浪没有挡住对方朝他探过来的手,仍由华元洲扯掉他的伪装。
“你……”华元洲看着手里的假发,愣了一会,紧接着抬头想看清脸时,靳桃浪忽地靠近,用手捂住了他的眼,“假发?”
“嗯。”靳桃浪性感又低沉的呢喃声陡然在这位“只近成绩”的班长大人耳边炸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