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呐,还是自己正大光明挣来的,怎么能随风散,怎么能打水漂啊。
贾仁德心神动荡,眼神也开始溃散。
关山见他这副惨兮兮模样,心中不忍,便把玉瓶中的最后一枚培元取出,塞进他的嘴里。
“傻憨憨,师父哄你的,师父把银子给你买了培元丹。这培元丹何止一万银子,怕是十万银子也买不来……”
至于培元丹能值多少世俗银钱,这个没有定论。
有时十万银也不买不来一颗,恰逢其会时,数千两银子也能拿下。
银子和丹药,并没能形成常规的买卖,兑换比例全靠两者当时所处的境遇。
“培元丹?十万银?”
贾仁德眼神略有凝聚,但仍然是不信。
“师父说一是一,怎么可能会骗你,绝对价值十万银,高高的。”
关山哄起徒弟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
听闻十万银就在自己嘴巴里,贾仁德虽然不信,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含着丹药。
如果丹药吐出来能变成十万银的话,他会立即吐出来还给关山。
关山见贾仁德呆呆的,没好气说道:
“别发愣了,快修炼,把这十万银炼化到身体里。”
“迟上一息,药力就流失一分。”
“流失一分,就要亏损数千银……”
听到一息就要亏损数千两银子,贾仁德哪还敢继续迟疑。
他立即吞下丹药,开始盘坐修炼。
他的功法并不高明,是最普通最常见的路边货,但吸收灵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见贾仁德闭目修炼,关山也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刚刚他确实紧张了。
看到贾仁德如赌徒一般的眼神,他也忍不住感到一阵阵心惊。
这徒弟啊,对钱财太执拗了。
执拗的人,在某一刻被戳到要害时,所迸发出来的气场,就是这么令人不敢直视。
小毛驴立在殿门外,好奇地向大殿内探头。
李长年一脸古怪地看着关山和贾仁德。
他感觉自从少爷清醒后,古怪离奇的事情越来越多。
嗐,古怪就古怪吧,反正少爷从刚出生时就古怪。
人家孩子刚出生时,都是一声呱呱坠地的啼哭。
少爷倒好,眼睛还没睁开,直接喊出一句什么“打倒小鬼子”。
当时所有人都吓惨了,以为小姐生下的是一个邪物。
还好,还好。
最后鉴定了,少爷除了是一个纯粹的痴呆,并没有其他异常。
但小姐执拗,不愿意服输,非要给少爷的脑疾治个明白。
如此东奔西走,共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