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一簇火焰从地板中升了起来。Anderson闪到一边以免被烤焦。Navarro举起霰弹枪又打出一批子弹,胸口被击中的半机械人向后飞去,重重的被甩在墙上。Navarro向门口冲去,但双脚却被缠住,摔在了地上。一条电线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双腿,并将它向闪着电光的半机械人托去。
Navarro又在手掌上划了一刀,滚到一边并又造出一簇火焰。缠住他的电线猛地移动,火焰向屋顶飞去,没有伤到Anderson一丝一毫。Anderson野蛮地吼着,向前闪躲着,手心中的电线前段变得无比尖锐,他向他的敌人刺去。Navarro一把抓住了电线,Anderson全身的重量则都压倒了这一击上,电线慢慢向下滑去,刺入了Navarro的手掌。血液从Navarro的掌心中溢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刀刃慢慢穿过他的手掌。
刹那间,Navarro松开他的右手并揪住了Anderson的领子。刀刃被迫地刺进他的左肩,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叫了一声紧接着,他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逮住你了,”声音从他紧紧咬在一起的牙缝中传出。他的手中窜出的火焰将半机械人完全吞没。Anderson疼痛的尖叫着,Navarro将Anderson踢开,摇摇晃晃的走出教室,并带走了他的霰弹枪。
浑身是血的特工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急忙赶回到礼堂,他用驱赶撞开了礼堂的门,步伐蹒跚地向舞台走去。Jason和medea冷冷地看着他疯狂的环视着礼堂。
“Sasha?”他喊道,“快行动了!”
啪
一束电击击中了Navarro的后背,将他向前推去。他在半空中被一个充满橙色粘液的小球打中,后者很快地将他紧紧包在一个亮橙色的茧中。被抑制行动能力的他听着充满房间的缓慢的脚步声,臭氧与烤焦的肌肉组织的气味灌进了他的鼻腔。
特工抬起头,看到的是Anderson。他的衣服被烧掉一半,焦烂的肌肤与其下奇怪的人体与机械清晰可见。他脸上的面具不见了,真正的面貌暴露在了空气中。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有着两个发着淡绿光的小镜头。他没有鼻子,有的只是一个三角形的通气道,气流通过的时候时不时的发出嘶嘶地响声。
“逮住你了,”Anderson说。他向Navarro甩出了那根电线,又紧紧的缠住。Navarro目睹着自己的左前臂被扯断,从躯干边滚开,并痛苦地吼着。半机械人看着他无助的猎物,享受着他痛苦的叫声,举起电线,准备下杀手。
砰。
枪声响起,Anderson在惊讶之中退后几步,子弹击中了他的躯体。他向枪声的源头转去,merlo举着枪,站在礼堂门口。
“你要是杀了他,Jason和medea也会一起去死。我们基于他的,我的,和Jason和medea的生命体征链接了致命体。如果我们其中一个死了,他们也会一起死。”
“你在虚张声势。”
“不信的话你试试看?”merlo举起枪,“要么动手,要么你的朋友们都在这里。去夺回他们吧”
“所以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以为我脑残吗?”
“你把我们队的奇术师弄得遍体凌伤,又击碎了我的副队长的脊柱。我只剩这把9毫米手枪了。手段已经全用完了,”merlo冷冷地说,“你赢了,去他妈的取你的奖励吧。”
Anderson与merlo对视了几分钟,半机械人慢慢的向舞台走去。
“如果你伤了他们……我会毁了你所在乎的一切,Sasha。”
Anderson向舞台接近,警惕的注意着她。merlo迅速将Navarro从束缚着他的橙色物体中救了出来,看着他用一小簇火苗烧着他受伤的手。
“机械的傻逼……”Navarro咕哝着,在帮助下摇晃着站起身,两位特工看着遍体凌伤的VincentAnderson咧咧歪歪地走上舞台。
“朋友们,”Anderson呼唤道,“朋友们,实在很对不起。我保证我会保护你们,但我没能做到。”
Jason和medea安静的看着他们的雇主。他们的双眼中满是血丝,脸上是一抹抹恐惧后的疲惫。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Anderson接着说,“我向你们保证。我用我每一丝的存在保证。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好心原谅我……原谅我所有的过错。不管怎么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Anderson停了下来,转身面对merlo。
“把他们还给我,”他吼道,“立刻。”
merlo点点头,扶着Navarro坐到第一排的一个座位上,然后走上舞台。Anderson意料之中的向两人挥挥手,双眼紧紧盯着跪下开始给medea松绑的merlo。
与此同时,Navarro注意到了掉舞台边的他的霰弹枪,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小心!”Navarro叫着,冲向霰弹枪并向Anderson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而Anderson则是当场转身投出了另一颗橙色小球。
Navarro和Anderson两人都被集中胸口。前者被击入一排座椅中,而后者则是一动不动,他的外壳被稳稳击中。merlo向前冲去,扑向半机械人。两人纷纷摔在了Jason和medea之间的一个空隙中。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Anderson一声不发的站在原地,手卡在merlo的咽喉上。她挥舞着手臂想要挣脱,可是并没有用,他抓得很稳。Anderson越卡越紧,她急忙吸了一大口气。
“我们刚刚互相那么友好,”他叹着气说,将手中的特工如同垃圾一般丢了出去。随着砰的一声,merlo被摔在了舞台另一边,脸部蹭着地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Jason与medea椅子下的红色字符开始发光,而三人之下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字符,闪烁着耀眼的白光。Anderson感到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下来,并被定在原地,从所有的角度都有着一股很大的力量压着他的身体。Jason和medea伴随着轻柔的破碎声逐渐的从他视野中消失了,而脚下的字形变得越来越冷,印在了舞台的地板上。
半机械人知道这种奇术。他曾见过一个老朋友用它。
“干得真好,phineas”,Anderson虚弱的说,“干得真好。”
Shaw特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VincentAnderson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Site-64中一间收容室的安全检测台上。从他在三波特兰的特里斯坦艺术学院被捕到他被送到设施之间,他突然关机,并进入了昏迷状态。生命迹象还在,身体则是在自动修复受伤的部分,但基金会的设施却检测不到任何大脑活动。
Shaw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轮椅上移动到位于观察室后方的咖啡壶前。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将注意力转向屏幕。他们终于抓到了这条白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