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对面是phineas,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秃头,长长的白胡子,几乎半透明的皮肤。他既是一名“艺术家”又是一名修理工,每次他活动时,都能听到微弱的机械运转声。
最后,在phineas旁边,坐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脸上总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他是一名人工智能专家,负责猎隼单元的事务。他的名字是Jefferywilson。
不一会儿,房间门打开了,一群阿穆尔无人机倾泻而入,聚集在角落里。无人机堆成近2米高的立柱。随着无人机的振动,立柱中心传来一阵阵电子音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机器人散开,从门口蜂拥而出,在原处留下一个白色的猎隼单元骨架。随着最后一架无人机飞离,Anderson走了进来。
“啊哈,浪子归家了,”他缓步走向桌子另一头,对面是Issac。房间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滑稽面具上,反射出耀眼的银光。“正如说好的,我想办法把miles带回来了。”
Jeffery早已跑到了角落的骨骼处,发狂似的检查着白色框架的每一个地方。几秒钟后,Jeffery将猎隼紧紧地拥入怀中。
“爸爸?”猎隼传出miles的声音。Jeffery开始抽泣。
“我非常抱歉,miles,不管是对你遭受的一切还是他们本来计划要对你做的,”Jeffery喃喃道。
“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对吗?”medea问道。Jeffery放开猎隼,点了点头。
“猎隼-00,”他对机器人说,“到指定的维修站点报道并关机,持续待命。”猎隼机械地点点头,离开了房间。Jeffery随后回到会议桌前,双手捂住了头。
“无论如何,”Jason开口说道,“我们继续吗?”
“继续,”Anderson回答。“Issac把marshall先生的订单计划都跟大家说了吗?”
“是的,”Issac答道。
“而且,嗯,我敢打赌,在接下来的讨论中,除了Issac和Jeffery之外,其他人都会反对。”
“确实,”phineas回答。“抱歉Vincent,这样做是不行的。”
Anderson叹了口气,转过椅子。
“朋友们,”Anderson说,“当我最初接触到你们中的每一个人,嗯,开办这家小公司时,我立下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嗯,让你们在这里能自由地创造其他地方禁止创造的事物。直到今天,我基本上都能够履行这一承诺,但我们的生意正越来越难做。”
Anderson回过头面向他的同事们。
“如果我们现在还觉得这家公司和刚成立时一样灵活,那可真是愚蠢至极。越来越多我们生产的的商品正在成为基金会的眼中钉。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被抓住。medea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你们觉得基金会如果抓住了她会怎么做?phineas,我,呃,我希望你会喜欢四肢被截断的生活,因为如果他们抓住你,他们会把你的假肢拿走。Issac,Jason,还有Jeffery,即便他们不处决你们,也会进行记忆删除,然后把你们扔在印第安纳的公路旁。”
Anderson摇摇头。
“marshall先生的报价非常慷慨。我们仍然掌控着制造环节,同时也依旧保有对产品的自由发挥。他们只想要分销权,并接触我们的客户。”
“我拒绝为我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工作,”phineas打断道。“不要指望我会屈服于你,Vincent,这次不行。”
“我不是要强迫你们中的任何一个,”Anderson冷静地回答。“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没觉得自己在这个企业里高人一等,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接下这个订单会造成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会放弃。我,呃,要不然我就没法保证原来的承诺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Anderson一个接一个地看向每个同事,每个人都避开他的目光。
“都赞成?”Issac问。除phineas之外,每个人都举起手来。“赞成者占多数。谢谢大家,我今晚会起草文书。”
很快,大家陆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phineas和Anderson。最终,Anderson也走向了门口。
“你怎么能这样?”phineas在他走出时质问道。
Anderson没有理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秘峰酒吧是位于波特兰珍珠区的一家小型啤酒吧。实际上它是Site-64前主管的名下财产,并由他亲自运营,这使得该处成了站点员工下班后一个很受欢迎的消遣娱乐之所。这也是为什么Shaw特工和merlo特工现在会坐在酒吧角落的一个隔间里。
“你知道carter有一次喝多后是怎么称呼Gamma-13的吗?”merlo问Shaw,她已经喝了四品脱了。
“不知道,”Shaw轻轻一笑,明白她的老板可能也有点喝多了。
“阿西莫夫搅屎棍,”merlo手舞足蹈地说。“不是最有创意的头衔,但carter的比喻特恰当。我们就是干成芝麻大的事,然后搞出西瓜大的麻烦。但是,嘿,至少我们不是Alpha-9。”
Shaw笑着喝完了第一个品脱。
“现在我们情况怎么样?”她问。
“日常搞砸事情后的那一套呗。holman将重新指派特工去平息当地的艺术团体骚乱,”merlo叹了口气回答。然后她看着她的同伴,微笑着说:“你会适应的,Shaw。这里的艺术家称我们为西装’。”
“还好,”Shaw特工答道,她又拿来两品托酒。“我们还不至于丢了饭碗。”
接着Shaw举起酒杯。
“敬阿西莫夫搅屎棍。”
“敬阿西莫夫搅屎棍,”merlo应道。酒杯在空中碰撞,昏暗的灯光下,是两个准备彻夜借酒消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