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看了她眼,笙曼略觉失望,正想站起来说点什么却听见他口气不善的道:“你给我进来,这件事,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7…3
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笙曼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进去,一进门,聂初阳才在椅子上坐下来,便怒喝道:“把门关上。”
凛人的怒气扑面而来,笙曼的心扑嗵跳了一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个样子的聂初阳还是让她觉得害怕。
“还不快去。”他整个人快燃烧起来了,瞪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来掐住她的脖子。
笙曼小跑着去关门,从门缝里看见李姐紧张的神情以及询问的模样,笙曼摇了摇头,身后又传来暴君的暴躁声:“还在磨蹭什么。”
她突然很不想转过身,可是背后那道目光却比刀剑更锋利,比烈火更噬人,笙曼不安的转过头,聂初阳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她,一直瞪着,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似的。
屋外只有五六度的气温,冬日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雾蒙蒙里,仿佛夏天清晨的薄雾,连室内的气氛,也变得像夏天一样闷热烦燥。
“总经理,找我有什么事。”笙曼尽可能平淡的开口,可微微发颤的嗓音还是透露出一丝不安。
“什——么——事——”仿佛要把这几个咬碎吞下去,他突然站起来,笙曼想拔腿狂奔,赶在她动腿之前开口。“你跑跑看。”
腿打颤,迈不开步,笙曼看着他一步步靠过来,手里的几张纸因为用力而不断晃动,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几乎快哭出来了。
“到底什么事呀。”气若游丝,用来形容她这状态正合适。
把那几张纸扔到她面前。“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扯到这件事里面来。”
弯下腰从地面把那几个张捡起来,上面很多东西她都看不明白,可是陌尾那个聂初阳的印鉴她是无比熟悉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印鉴被人盗用,我不在的时候,只有你和李姐才有进入办公室的磁卡,这觉得这印鉴是怎么被人盗用的,李姐吗,她还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他不相信她,没有听她的任何解释就判定了她的罪,笙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上司,突然觉得一阵心寒,如此轻易的否定一个人,如此轻易的否定她的忠诚,这就是商人的本色,这就是所谓的无商不奸。
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笙曼颤了一颤,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她淡淡的开口。
“什么……”她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正在气头上的他哪有心思去凝神细听。
“我说不是我做的,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问心无愧。”
他嗤笑一声,道:“谁说是你做的,你有那个心,量你也没那个胆。”
那他这么气是干什么,笙曼不解。“那你……”
是啊!他干嘛那么生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平淡的相处,他也尽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对待,他费尽心机的教她社会险恶,无非是希望有一天他不在她身边时,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可是今天处理完事情,了解了一切真相时,他只觉得失望,其实也不是失望,更明确的说应该是愤怒以及忧心,对利用她的人愤怒,对她的单纯易骗忧心,想到将来另一个男人也有可能这样期待她,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她会是如何的伤心以及吃亏。
他发现自己无法不去想那些根本还不确定的事,所有与她有关的情况,总是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绪。
放开她,后退两步,承认吧,聂初阳,你还是放心不下,你还是放不开她。
“你出去吧。”他像是一个战败的斗士。
笙曼踌躇几秒。“我想把事情弄清楚。”
“很简单,有什么人在最近几天特意接近过你,想想就清楚了。”
“是她。”笙曼惊叫道。“不可能的,虽然她小气了点,高傲了点,但是这种出卖商业机密的事,被抓到了可是要坐牢的,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其实只是不愿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圈套,所谓的友情,不过是利用的一个资源。
哼!聂初阳瞟她一眼。“你还不相信。”
笙曼定住无语了,她指的是那个人是第一天上班时认识的那个女生,姓蔡,同时也是在大厅时羞辱她的那个女生,笙曼对她,并非没有芥蒂,不过前几天下班时,笙曼回家途中无意中碰到了,那个女生诚挚的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