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注了无限的爱在这个儿子身上。
这个儿子怎么可以不是他的骨血?
怎么可以?
见齐雨柔久久不答,叶七七说:“叶如竹的生辰是假的吧?”
齐雨柔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说这样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渣爹那年出征,三年才归,回来就抱了个大胖小子,半点儿没怀疑么?”
叶时行嘶了一声,瘫在椅背上。
是了,他一直以为种子是出征前播撒的,从未想过柔柔弱弱的齐雨柔会骗他。
“你这个毒妇!”叶时行脸上青筋暴起。
要不是瘫了,他真想一拳打死她。
“说,他亲爹是谁?”
齐雨柔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半晌,自认为叶时行消了些气,才哀怨地说:“那年妾身像望夫石一样等侯爷,等得忘了时辰,归家晚了,被人拖进巷子里,呜呜呜……”
说到这里故意留白,掩面痛哭,让人怜悯。
叶时祥心疼地说:“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定能查出来是谁,把那龟孙碎尸万段。”
叶时行忽然就泄了气,脖子支撑不住头部的力量,偏向一边去。
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居然原本还想着把世子之位留给叶如竹。
那个野种!
他语气忽然就平静的可怕:“清风,去告诉二爷,齐雨柔就在侯府。”
叶时祥警惕地问:“做什么告诉二哥?”
七七说:“二伯是大理寺的,负责捉拿钦犯呀。”
“不能去。”叶时祥站起来,一个箭步挡住清风。
然后他哀求叶时行:“三哥,柔儿没做错什么,她就是一个弱女子,无根的浮萍,我们要保护她。”
叶时行轻讽:“年少时我说要保护她,你怎么不吭气?后来她要嫁人,你做了什么?等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出来,你轻飘飘来一句要保护她?”
“叶时祥,你成人礼结束多久了?为什么永远只会躲在我后面,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雄起一回?”
这是第一次,叶时行跟他说话不再轻声细语,而是极尽挖苦。
兄友弟恭,往事如烟。
叶时祥被骂急了眼,梗着脖子说:“谁说我没有做过什么?我为她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