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已办完,为兄这便回了,此番被抓了壮丁,执法殿中尚有一大堆琐事待为兄处理,至余北冥阁,师弟抽空自去便是。”
“抽空自去,师兄此行莫非不是来抓我去执法殿的?”
“原本还是应该走走流程的,不过,赤阳派已经遣使来宗,师弟就不必去与他们碰头了。”
“至余北冥阁,师弟何时想去自决便是,不过,幽禁期间,若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在中土神洲行走,以免落赤阳派以口舌,三宗六派同气连枝,虽是一句废话,但表面关系,终归还是得维持一二的。”
望着已然遁走的阵玄章,顾承玄无奈一笑,“这位师兄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可随即他便反应过来,喃喃道:“此事就这么完了?”
虽说是赵无极有意截杀在前,但这事本就是各说各有理,毕竟又无实证,赤阳派抵口不认,甚至返咬一口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是折了一位载道真传,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普通角色。
顾承玄本是做好了准备往执法殿一行,再被打入北冥阁幽闭的。
可现在?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如此也好,不在中土神洲行走,正好可往南海一行,将前世遗物取回。”
话分两头,顾承玄这边正在感慨背靠大树的好处。
而阵玄章方一回转执法殿,迎面便被一个身穿火红道袍的老道给堵个正着。
“陈道友,敢问贵宗截杀我侄儿赵无极的凶徒何在?”
陈玄章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骂其无耻,不过他也不欲与此人强辩。
当即正色道:“正要告知赵道友,此消息传回后,掌教真人大怒,怒斥此子不顾三宗六派情义,竟对玄门同道下此毒手,理应重罚。”
“经我执法殿定罪,掌教真人亲下法旨,顾承玄已然被打入北冥阁,受北冥寒水浸身之苦十年,如此,道友可还满意?”
“当真?”
“掌教真人亲下法旨,此事岂能有假,道友若是不信,掌教真人法旨尚在此处,道友一观便知。”
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卷玄色书锦递给了老道。
“此上还印有掌教金印,如此,道友可相信?”
“哼,我侄儿原身被毁,更差点身陨,就换来此獠十年幽禁之苦,这般处罚,未免太过便宜。”
“当初之君剑岚如此,现今之顾承玄又是如此,你太清正宗真当我赤阳派好欺不成?”
陈玄章闻言脸色一变,声音冰冷道:“哦,那赵道友以为,又该当如何啊?”
“顾承玄之事,本派可以不再计较,但我侄儿赵无极疗伤所需一应法物宝材,却需贵宗承担。”
“哼,那赵道友可来错地方了,本尊这里是执法殿,可不是宝华殿,赵道友所需法物,只消上八景宫,找掌教真人分说明白,得了掌教真人允许,自可上宝华殿取一应法物。”
赵姓老道闻言,伸手怒指道:“陈玄章,你……”
“行了,本尊尚有公务要办,就不远送了,赵道友请自便。”
赵姓老道一甩袖袍,怒声道:“此事没完,哼!”
眼见老道已然走远,陈玄章顿改方才神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