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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第3页）

“……”握着夜明珠，叶灵儿愣了很久，她这些年听过很多很多的情话，这些话她也听见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她会出神很久。

周仁平静为她戴上手链，随后认真的看了看，发现格外的合适，发觉叶灵儿脸色有些发红了他才缓缓转移了目光，叶灵儿也慢慢的坐了下去。

“谢谢，下次，本小姐写信你可以不回，但是不准不管不顾的去送死。”叶灵儿趴在石桌上抚摸着夜明珠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了，若是有一天我失踪了，还没有回大小姐信，那么一定是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了，死得无声无息，连给大小姐回信都没有……”周仁轻轻笑道。

“我不准你这样说……”叶灵儿眼睛突然有些泛红，她扭开了头不去看周仁，周仁也察觉到了她语气之中带着哭腔，也知道是自己说过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夜族公主是不是陨落了……”

过了很久很久，叶灵儿才开口打破了尴尬。

“嗯，她死在了北部，一身红衣很美，与那位新郎一起，都死去了……”周仁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叶灵儿为什么要问这个，所以回答得小心翼翼。

“她是夜樰姐姐对不对，她当初根本就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叶灵儿突然哽咽了起来，捏着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据陛下所说，从始至终，夜族都只有一位公主，夜樰便是夜璃，两个人一直都是她……”周仁轻轻的说道，但是叶灵儿身体却开始颤抖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夜樰姐姐……我不应该对您发火的……对不起……”叶灵儿咬着嘴唇但是还是压抑不住眼泪。

“你们都不知道她是谁，其实也不怪你们……”周仁轻轻的叹息道。

“可是……可是，就算是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应该对她莫名其妙的发火……”叶灵儿突然抱住了周仁，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可惜为时已晚了。

她对夜璃的讨厌终止是在她死的那一天，知道了她就是夜樰，所以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着她发火，因为自己对她的恨意完全就是因为来自曾经的夜樰。

她一直觉得是夜璃代替了夜樰，代替了那个姐姐，可是，从始至终夜璃也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让她讨厌的事，自己却一直耍着小姐脾气。

在夜璃死的那一天，她忽然很讨厌自己，很讨厌很讨厌，因为她觉得并不是自己良心发现了，而是因为那个人是夜樰，所以她才会后悔。

如果那个人不是呢？如果真的有夜樰和夜璃两个人呢？自己会不会到她死都莫名其妙的讨厌她？觉得她死的好？并不会有什么觉悟。

所以，她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夜璃已经死去多日，她也听说了夜不凡将她的尸首从北部带回，可是她知道没有勇气去见一见她。

愧疚，不敢去见夜璃，恐惧，不愿意真的面对夜樰的彻底死去。

两者都有，她忽然觉得，有些时候人想要觉悟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绝望，她代入过夜璃的视角，被所有人讨厌，那种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对不起，夜璃姐姐，叶灵儿知道错了……”她心中幻想过千万遍，若是自己没有因为自己觉得她的出现代替了夜樰会怎么样。

只可惜，夜璃已经死了，她的夜樰姐姐死了，其实无论是夜璃还是夜樰，她们对她都很宽容，而这份宽容也成为了惩罚她的毒药。

“你真的变了很多很多……”周仁愣了一下，随即也是抱住叶灵儿轻轻的拍了拍，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让所有人讨厌……”叶灵儿紧紧的抱着周仁，这段时间她一直想要发泄，但是却找不到对象，今天周仁到来她再也忍不住了。

“唉……”周仁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叶灵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叶灵儿收拾好情绪，只是轻轻抱住周仁的时候，叶玄进来了。

叶玄：？

周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