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活泼开朗,待人大方真诚,谈吐知识渊博,说话风趣幽默。宿舍里的姐妹们都很喜欢信赖她,愿意把自己的烦恼和忧虑告诉她。
山月儿觉得自己重生一世后,性格的确改变了一些,但她还不是很满意,她现在着力于改变过去说话直爽的习惯。
“言多必失啊。过去的我因为说话问题,得罪了多少人,错过了多少机会呢?这一世可不能犯同样错误了。”月儿嚼着饭菜,慢慢想着心事。
旁边的红梅不知想些什么,也不说话。这就是月儿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有人从食堂外面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冲到窗口喊:“师傅,还有什么菜?”
“醋溜土豆丝。”大师傅回答。
“啊,又是土豆丝,你们好歹也做个红烧肉、回锅肉之类的好不好?天天吃这些菜,一点油水都没有。算了,不吃了。”那人抱怨着,失望地转身就走。
月儿头都没抬,这人满有个性,以绝食抗议学校伙食差。可惜,这个学校大部分是穷学生,真烧了红烧肉,买的人肯定不多。而且,以大师傅的厨艺看,他能不能做好那道菜还是个问题。
那人路过月儿她们桌旁时,忽然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山月儿。
山月儿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发现一个长的很英俊的男孩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她纳闷地看他一眼,温和地问:“同学,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那人一楞,有点不高兴地问:“山野丫头,你不认识我了?”
月儿仔细看他一眼,回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骑着赛车撞她,还和她吵了一架的人么。
她面带微笑地问:“我的确不认识你,不过我记得咱们吵过一架,对吧?”
那人冷哼了一声:“哼!你记得就好。既然你也在这个学校,那你以后最好给我小心着点!”说完,转身扬长而去,态度极为嚣张跋扈。
红梅担心地看着她,问:“你怎么得罪他了?听说他爸爸给咱们学校投资,他才转到这里的。连校长都对他客气着呢,惹了他恐怕不是好事。”
月儿极为郁闷:“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自己都忘了那件事了,他倒记了个牢。”
她问徐红梅:“他叫什么名字,在几班?”
“孙俊卿,和咱们分在一个班。”
……
初次表演
晚上八点,联欢晚会在宽大空旷的食堂隆重开幕。
雨已经停了,清新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同学们从教室里搬着椅子,纷纷来到还飘散着饭菜味的食堂大厅。
油渍麻花的饭桌早被蒙上桌布,摆在了前排,食堂窗口前挂上了深红色的幔布。幔布上贴着几个红底白字的大标语:N县一中军民联欢会。
原本大众化的食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装扮,摇身一变成了庄严肃穆的会场,真是“多功能厅”。
同学们和教官坐在下面,等待着节目开始。
军训时严肃认真的教官现在和蔼可亲多了,和周围离得近的女同学说笑着,交谈着。离的远的女生羡慕地频频看向他们。总教官和老师们坐在前排,只留了个挺拔的背影给大家,却让人更加心生遐想。
学校领导和军区领导来齐后,主持人宣布节目开始,大家安静下来,津津有味地看着精彩的表演。
前面几个节目是高年级的,大多是跟着卡拉OK机唱歌,有两个是民族舞蹈,动作协调优美,看起来这些节目都是预先排练好的。大家看得很入神。
山月儿不是很感兴趣地看着,她从前看多了高质量的节目,对于这种以唱歌为主的联欢会不甚喜欢。不过就是些爱国、爱社会、拥军的歌曲,听的多了,就有些乏味。只有舞蹈能提起她的观看兴趣。
很快,教官们也被怂恿着上台表演。他们很偷懒,几个人组合着唱了个军人味十足的小合唱。歌声嘹亮,震慑了全场,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纯粹是歌唱会,难得看到舞蹈,更别提小品、相声了。
不过乡下文化生活稀缺,这也算是调剂生活了,聊胜于无。
预先排好的节目很快结束了,轮到高一新生的自由节目。
漂亮的女主持人拿着话筒说:“下面请一位勇敢的高一新生为我们大家表演节目,哪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