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道:“我想来这儿,怎么,要赶我走吗?”
我从别处拿了个杯子随意放到桌上,也不看站在一边的他,“我哪儿敢啊?”
“别人倒是不敢,你嘛,就不好说了。”
他坐了下来。
我笑了笑,与他,虽然称不上是夫妻,但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我叫人给你铺床。”
“不用了。”
他淡淡地道,我听后笑容僵滞,但只是一瞬,听他道:“今晚,彻夜共饮,如何?”
我本想答应的,可忽然间想起之前在科尔沁的时候,皇太极的某一封信上交代过:少喝点儿酒。
于是犹犹豫豫道:“额、还是不要了吧……多喝酒不好。”
他笑了出来,嘲笑道:“哦呦,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矜持了啊?”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一直都是那么矜持的好嘛。”
他:“……偶尔喝一次又没关系,况且今晚还要守岁呢,好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元澈,拿酒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竟然一句话都没插上,还“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哎呀我去,是谁教你这么现代的话的啊?
元澈听了立马出去拿了两坛进来。
“可汗。”他把酒放到了桌上。
“行了,拿着这个走吧。”
林丹汗边说边把东西交给他。是块令牌。
“可汗?”他有点受宠若惊。
“你也有好几年没见到父母了,今日是除夕,去看看他们吧。”
元澈停了几秒后才道:“多谢可汗。”言语中有感激,有欣喜,再过不了多久,恐怕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哎、走吧走吧!”林丹汗可能也是感觉到了这点,便赶紧朝他挥挥手。
元澈告辞了。
我看着林丹汗,目光渐变柔和,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忽然发现他其实挺有人情味儿的。
元澈,林丹汗的得力属下,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说得再直白点儿就是死党,据我目测,他们的关系就跟皇太极与岳托的一样。
他反应过来我在看他,撇过头来问道:“干嘛那么看我?”然后转了个语气,“是不是很帅?”
我:“……”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自恋的人了。
无语的我自顾自地喝起了酒,他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撇了撇嘴:“不是说不喝嘛?”
我才懒得搭理他呢,说实话,确实好久都没有喝酒了,怪馋的。
他刚说完就主动与我碰杯,你们没看见他当时的模样,好像我不会跟他碰似的。
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我们不知道何时喝到地上去的,两人坐在地上,冷了就拿两个垫子垫着,我再一次承认自己的酒量确实不好,保留着一点点儿的清醒。
“哎!”我很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有人性的嘛!”
他被我拍得生疼,赶忙捂了捂他的肩膀,“你轻点儿!”
我没节操地傻笑了两声,模模糊糊地听他问道:“你喜欢皇太极吗?”
“不喜欢。”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