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犯何事?”
“杀人。”
“为何杀人?”
“大人,冤枉,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沈黎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昨晚那人,半夜三更翻墙而入我家,我惊慌失措之下,用菜刀杀了他,按咱大渝律法,我可是无罪的吧?”
“呃,自然无罪。”
肥胖的判官话音刚落,师爷连忙补道:“大人,万万不可信这刁民胡言乱语,昨夜死者在此人门前如厕,与他争论几句,此人恶向胆边生,将死者拖入家中,残忍杀害,惨绝人寰,此等行径,人神共愤!”
外面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不明所以,顿时议论纷纷。
师爷连忙趁机将事情缘由在判官耳边说起。
判官冷哼一声,重重砸下惊堂木:“台下沈黎,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沈黎扬起脖子:“大人,这师爷明明是颠倒黑白,拨弄是非,那死者是死在我家中的,我家院墙还有其翻过的痕迹,这些仵作查都没查,就草草结案,如此行径,简直草菅人命。”
再看一旁的仵作,双手拢袖,靠在柱子上,不停的打盹,眼看就要睡着了。
或是感受到众人目光,他连忙惊醒,对判官行礼道:“大人,下官查验了一番,发现此人家中大门上以及门口仍有血迹,乃可判定,此人是在门口行凶,随后将尸体拖入屋内,以此瞒天过海,想要钻律法空子,保下一命。”
“沈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黎不屑的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扬起脖子:“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吃瓜百姓一片哗然,此言真是深入民心。
人群中的小万大人双手抱胸,嘿嘿笑道:“这小子,可真硬气。”
实际上,是沈黎笃定对方不会杀他了。
配方若是不说出来,他肯定是安全的,即便让他画押了供词,这些也都是能改的。
判官与赌坊沆瀣一气,无非就是为了钱。
不过,即便知道结局,沈黎这份魄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台上的判官气的脸色通红,怎奈又不能杀这少年。
刚刚师爷说了,天元赌坊若是能从这小子嘴里套出配方,给他上贡一万两。
可这小子将他逼到墙角,必须杀杀他的锐气!
“来人啊,此人咆哮公堂,五十大板!”
说着,他艰难挪动身子,将面前的令箭拿起,往外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