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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部分答案（第6页）

以及那又一枚飞向她的灵魂之水。

……

最终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但属于他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商云良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断下沉。

黑暗，沉重，层层笼罩了他，像一层禁锢他的硬壳。

黄金天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很可惜，你的理性已经无法继续燃烧，余烬已经难以对抗力量的沉重，抱歉，我们的交易，恐怕要结束了。”

“用自己的记忆，思维，一切能被值得赞颂的东西，换来了强大的力量。”

“但到头来，你依旧要死于尖爪利齿之下。”

“后悔吗？”

商云良沉默。

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冲过来的蜥蜴将他扑倒，而他没来得及做出来最后一颗留给自己的灵魂之水。

他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已经能感受到那搁在自己脖颈处的锋利牙齿。

“也许，后悔过吧，但没什么用。”

商云良朝着黄金天平张开了双臂：

“看看，我还有什么东西你看上的，都拿去吧，坦白来说，我还没活够呢。”

很久之后，那向着一边倾倒的黄金天平，在商云良的注视下，缓缓恢复了水平。

“我的客人，这真是个无礼的请求。”

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离开了。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悠久的叹息：

“不过也好，那么，替我去做一场梦吧。”

……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商云良，李长青默默无语。

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了。

丢失理智，跨过了禁忌之线，还没来得及彻底堕落化就遭到重创。

李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堕落者就当被抹去，这本身是每一个议会成员必尽的责任。

但面对这个家伙，李长青却实在是没有这个想法。

她在心里向他承诺过，要把他带出去的。

但是啊……没时间了。

巨蛇的血液已经将失去呼吸的年轻人浸湿，而那些嗜血的复仇者，已经从各个方向包围了最后的她。

亮蓝色光芒散去，一张苍白的年轻脸庞出现在她的怀里。

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李长青要求自己记住这张脸。

也不知道商云良是不是真名……

自嘲一笑，李长青将那枚晶莹的灵魂之水扔进了嘴里。

然而，在她化为水团溃散的一瞬间，躺在她怀里的商云良同样崩碎成了水珠。

他们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这片空间，归于沉寂，再无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