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问。把它炖了吃吗?
要吃它干吗还买食物!她看着我继续说。把它摘下来吧,我要睡午觉了。
你头发湿的,睡一觉会成什么样子。
它看了看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
小心的把鸟笼摘下,打开笼门抱出兔子。柔软的毛发,抱在怀里温软的感觉。
抚摸着它的身子,用脸贴贴柔软的毛。它依然粗重的呼吸。又小心的把它放进笼中,拿到走廊下。我回到房间开始了午觉。兔子总是安静的,我没有听到它的任何声响。
中午醒来时看到华丽又在院子里抽烟,怀里抱着那只兔子。
看来你并不讨厌它。我说,走下楼准备洗脸。
我是在和它交流,她说,让它知道我是它主人。
怎么交流?
抱着它不伤害它就是交流,饲养的动物最需要的就是依赖。
不和你长聊了,我说,我洗了脸就要走,别又迟到了。
等一下!
恩?我转过身看着她。不会是又把钥匙锁在屋里了吧?我以为女人都是很心细的。
不是。她说。你以后不要对它那么好,它会以为你是它的男主人。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岂不是占了我的便宜!
我冷笑了声,无奈的样子。我说:那以后它只要跑到我的身边我就一脚把它踹开行不行?
你要是敢的话就试试。她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也把你装进笼子里去荡秋千!
我擦去脸上的水,漱了口向院外走去。
等一下。她又叫住我。
第八章 想家的孩子(2)
又怎么了?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她说,我的钥匙的确在屋里。
你诚心要我迟到是不是?我上楼打开她房间的门,然后快步走向学校。
放学去吃下午饭的路上,看到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坐在路边,手里握着书本深深的埋下头看。二十几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辩,我只能看到她的半个脸。她身前铺着一层布,上面是一个个廉价的小本子。布的旁边是一张木牌,用粉笔写满了字。
开始以为是摆地摊的,读了那些字才知道不是。她是一个大学生,没钱读书,于是出来卖自己写的一些诗。木牌的最后写着:一首诗一元,一部诗集五元。
这不是地摊,只不过是另一种乞钱的方式。原来诗人也可以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说诗是诗人的灵魂,那么她又是不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呢?
她不敢抬头看路边的行人,只顾着翻阅手里的大学课本。涨红的脸乞求着同情,但是没有人同情。只是一个很现实的世界,容不得天真。
吃饭的路上遇到了郭安,他要回住处。
吃过了?我问他说。
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