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尔,这位刚满五十岁的父亲,早在丹斯回家前,就已经从他的夫人那里知道了傍晚陌生人造访的事情。
对丹斯将要宣布的事情除了抱有期待,直觉认为会有不错的结果外,还抱有一丝担忧:
他的儿子最近精神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但作为一个传统的奥斯登父亲,他很少和儿子有什么深入的交流,每次想要开口询问或者安慰都无从说起。
此时听到丹斯的话,心头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结结实实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很好,非常好!”
接着就开始算起了账来,“周薪360利子。每月就是1440利子,每年就是17280利子,一共43个金郎登外加4个银亨利!”
你的算术天赋一定是从你爸爸身上遗传的,你全家都很会算术吗?李群征无语地对鬼魂丹斯说到。
而丹斯的妈妈,丽思女士的心思和爸爸阿奇尔其实很像,但相比而言又多来点愧疚。
作为母亲,总是会多些心思,她想象丹斯这几个月可能求职总是屡屡碰壁,而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出自她身上的,一半的印地斯雀血统——刍刍特郡在三百年前还是一片原始红树林,属于当地的印地斯雀土著,理所当然的,被殖民化后,印地斯雀人在当代是属于从属地位的,在工作中的确不容易得到重用。
现在得知儿子找到了好工作,整个人如释重负般的放松了下来,笑着说到:
“大好事啊,你们要不要再喝几杯酒,我去拿酒。”
“不了,明天晚上吧,明早要去报道,得给新同事留下好印象,可不能醉醺醺的。”
“好,我和你妈明天下班之后都会早点回来。”阿奇尔笑眯眯的说道。
又聊了一会儿工作的细节和一些白天的琐事,丹斯就洗漱完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房门外拖地的声音和父亲翻动报纸发出的唦唦声,躺在床上的李群征前所未有的放松了下来,感觉这两周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
这时,鬼魂丹斯离开了躯体,穿过房门,来到了餐客厅。
他就像还有实体一般坐在了餐桌前,阿奇尔的对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父亲翻动报纸,看着母亲一边抱怨白天的糟心事,一边又时不时地摇头淡笑。
突然,丽思好像心有所感一般抬头望向餐桌边空荡荡的椅子。
顿了几秒,然后放下拖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毛线球,敲开了丹斯的房门。
“小丹斯,这些天你是不是总做噩梦,我晚上总是听你在房间里说梦话?”丽思往后捋了下头发开口道。
“呃,是有点,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丹斯不清楚妈妈为什么问起这个,小心的回答道。
“没事的,我帮你做个陷阱,这样梦里的怪物就不回来找你了。”说
着,丽思拿出毛线团,抽出了一根毛线,用它在床尾出围出一个半米直径的圆圈,之后又用线在圈中摆出了两条锯齿状的两条平行线条,粗看过去,就像是一个捕兽夹。然后笑着说:
“我再给你在门口拦一条神奇线条,这样怪物就进不来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丹斯嘟囔着,只觉得这个场景荒诞又温馨,然后看着妈妈又抽出一根毛线剪断后,放在了门口地上。
“晚安咯。丹斯”
“晚安,妈妈。”
“晚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