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的天气。”
“笨!要教几次你才学得会,你不是雨天,你是跳跳。”
“好吧,阿誉这么说的话。”她点头,想像电话那头的臭脸。
阿誉不喜欢叫她雨天,他说雨天太萧瑟,不适合开朗活泼的跳跳,对,她是开朗活泼美少女,阿誉爱她当什么样的女生,她就卯足力气去扮演。
“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到我家露营,那天下大雨?”很久,他不提过去,他习惯将记忆埋着、藏着,但跳跳回来了,他有了老战友,每说一次,便快乐一分。
他不知道,她的倾听,正是为他的心结解套。
“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时,她骄傲自负,一心一意要独立自主,可是十二岁、口袋没钱的女生,只好靠阿誉大侠舍身相助。
“晴天急得到处找人,只差没报警,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跷家?”
“我被爸爸打屁股。”
“商伯父为什么打你?”这是桩无头公案,当时任晴天问破嘴,跳跳都不肯说出原因。
“我和老师作对,考试不写答案,还在考卷背后画山水。”
“那么有个性?”
“是老师不好,她不能骂我没家教。”
“你做了什么没家教的事?”
“扁人。”
“扁谁。”
“一个叫做陈奕承的男生。”
“为什么扁他?”
“他午休时间偷亲我。”
“哦,原来如此。”哦哦,无头公案终于水落石出。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会站在你这边,把那个男生痛殴一顿。”
“阿誉收留我了呀。”他本来就站在她这边。
那时她去找他,他要带她进家门,但她说要靠自己,不要大人帮助,被她磨得没办法,他只好找一顶帐篷在花园里搭起来,让她“独立自主”。
“帐篷很好,阿誉又给我很多漫画和武侠小说。”那时候她觉得,其实离家出走也不错。
“那些书是阿烲的。后来晴天来带你回家,你打死不要,还说要你回去只有一个条件,记不记得是什么?”
商天雨大笑。十二岁的娇娇女猖狂得很,完全不顾大人的自尊。
“我要爸爸让我打三下屁股。”
“什么烂条件嘛。”他记得,晴天蹲在帐篷门口劝了老半天,然后苦笑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们真的生出一个跳跳,记得提醒我,在医院里,直接把她捏死。
“我爸宁可让我流落在外,也不肯让我打三下,真是不懂认错的老人。”她皱皱鼻子接话。
说到底,错的还是商伯父。蒋誉好笑的摇头。
“那天入夜开始下雨,晴天打电话要我去看看,说你会趁机淋雨。”
晴天说跳跳是怪物,很喜欢淋雨,老把自己搞成落汤鸡,就算会因此咳上半个月、感冒转肺炎也没关系。
那是第一次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