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花说道:「我听厨房的王大婶说,小黑大人是因为半年多前病了,高烧过头才变成如今这模样。他那个人不过就是有些孩子性格,无论做什么都也不是存心的,你也就别和他计较了!」
小七哼了一声,不予置评。没受过施小黑荼毒的人,讲的话他才不会听。
没多久,小兰花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该不会是割到手了吧?」小七紧张地往前一探,然而,却让他见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这……」小七和小兰花面面相觑。
小兰花又迅速将鱼篓里的几条鱼通通剖开,看到的情景也是一样。
厨房砧板之上,搁着十来条鱼,而每一条鱼的鱼肚子里,都塞了金光闪闪且斤两十足的大条黄金。
「难怪会那么重……」小兰花愣愣地说。
小七拿着全剖出来,一共三十七条的大黄金条往书房走去,要去找施问。
哪料敲了门后推开,见着的却是正泡了一壶好茶,桌上摆着一本衙役刚为他买来的杂书,正要翻阅的南乡。
「南先生!」小七走向前,把那篓金条往桌上一放,「砰」地一声闷闷巨响,吓了南乡好一大跳。
南乡桌上的书被震落地,结果一摔,也是「砰」地一声。
南乡「咦」了一声,将摔到地上因而翻开了的书拿起来,跟着抬头看向小七。
小七瞪大眼睛看着南乡手里的那本书,喊了声:「奶奶个熊,人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还不信,今日是真正见识到了!」
那本书几乎被挖空一半,而中间部分,则放了块金黄闪亮,有够刺目的大黄金砖。
南乡看看小七拿来的金条,又把书里万分沉重的金砖取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金子是你放的吗?」
小七笑:「大爷我一年只领你们衙门十二两白银,穷都快穷死了,哪来金条金砖可放?」他接着说:「这些金条听小兰花说,是刚才一个鱼贩送来的,她以为是厨房里的大婶叫的,于是就给收下。哪知剖开一条,鱼肚子里却有金条,接着全剖了,每条都有藏。」
南乡一顿,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道:「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归义县不收贿银,行贿者,仗打三十。」
小七摸了摸下巴,也道:「那你要打哪个?打大的还是打小的?那大的年纪四十有了吧,不知捱不捱得住哩!」
小七想到酉无垠被脱裤子打屁股的情景,就忍不住「嘎嘎嘎」地笑了出来。
归义县的衙门大牢那日给柳成非带来的人放火烧掉一半,但另一半仍是完好的,酉无垠和柳成非如今就关在那里。
只是他两人中间隔了好几道墙,十来间牢房,一个在西一个在东,这也是南乡的顾虑,为免他们串通说辞到时施问难办案,于是才分开来关。
南乡带着小七入了牢房,先找柳成非去。
小七第一眼就见着那在稻草堆中坐着的年轻人,仔细想了一下,和记忆中他所见过的柳成非不谋而合。
柳成非生得颇为端正,剑眉星目,年纪约莫二十三、四,是那种姑娘大婶见了都会爱的青年类型。
小七抓了抓下巴,照他让浮华宫底下人查来的那些,这姓柳的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大好人,可也绝非大奸大恶之徒。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这人做出那些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他和南乡都没说话,柳成非便先笑笑开口道:「两位大人,这黄金鱼可好吃、黄金书可好看?」
南乡也笑。「为了救你主子,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柳成非再道:「那些金条、金砖是我家主子的诚意,就请各位大人高抬贵手,上下通融一下,给彼此一条路走,这对大家都好。衙门里的大老爷也不想夜里睡到一半发现内衙突然失火,或醒来时旁边有柄银晃晃的刀压在脖子边吧!」
南乡笑道:「咱归义县衙门事事都是按部就班地来,谁做了什么事,该放不该放,都得让大老爷开堂审过之后才能定夺。」
柳成非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你们别不识好歹,我家主子在江湖上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认识的人来头之大,说出来都会吓掉你们的裤子。你们要敢动我家主子一根汗毛,不但我柳成非不会放过你们,连江湖上的人都不会放你们归义县衙门和那个狗官干休!」
柳成非这话撂得狠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