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掏心付出的爱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回报……
胸口炽烈的疼,比不上一颗想念灼人的心。脚步沉重地迈进巫家,勉强自己咧开她所熟悉的笑容。
“阿不拉”见到聂靖天,摇着尾巴亲切地磨蹭他的脚跟。提不起力气,随意牵动嘴角当作打招呼。
站在庭外感觉出内厅热闹忙碌的气息,尖锐笑声在他渐而浑浊的脑袋成了一项折磨。
轻晃沉重的脑袋,眨着迷蒙的视线。
“咦?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居然穿黑色皮衣来迎娶?”巫艳儿首先发现立在门口的男子。
她不满的抱怨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投以目光。
巫蝶衣婉柔一笑,步上前。“你终于来啦?!虽然迟了四十分钟,不过我想不碍事的。”
感觉胸口热烫的液体不断地涌出,下意识将皮衣缩得更紧,聂靖天撑起笑脸。“香香呢?”
虚弱的声音,少了气势,巫蝶衣没有注意到,正准备开口就被某个妇人没礼貌地拉走。
“就你一人来?还一副什么都没准备的模样?”巫艳儿指尖想戳却不敢戳地在空中乱晃。“你是来退婚的啊?”
聂靖天微微瞪她一眼,兀自踩着蹒跚的步伐上楼。
“瞪什么?比凶谁不会啊!”巫艳儿对着他背影猛挥空拳。
哼!目送着他背影,眼光不意地瞧见——
咦?怎么“阿不拉”走过的地方,斑斑血渍蹄印,它受伤了吗?巫艳儿狐疑地上前查探猪蹄,细喃:“没有伤口啊,怪了,这血哪来的呀?”
聂靖天敛紧眉,轻推开房门。
巫糖香身着削肩白纱新娘礼服,眼儿瞬也不瞬地盯着挂钟,等了一夜,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此刻早已过了约定时间,他仍未出现,难道他反悔了,决意回去组织,丢下她一人?
凌晨的低喃声,这时才悄悄溜回脑海,她恍然大悟,哭肿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他早搁下歉意,是她自己不识相,还期盼自己能改变他什么……
想不到自己执意的信任,却又换来他狠心的欺骗。
沉痛的哀伤狂涌上她心扉,当不成新娘,哭了也无所谓吉不吉利了吧?!
终于见到她了!聂靖天宽心肆笑,拖着疲乏的脚步伫立在她身后。
“小肉饼。”属于她的气味,沁入心肺。
巫糖香听见叫唤声,缓缓回身。“你……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哭了?”无声说道,嘴角弯起她熟悉的唇型。
“我以为你丢下我了……以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巫糖香垂下眼眸。
“我会……永远赖在你身边不走。”一样无声的宣示。
巫糖香轻咬嫩唇,掀起长眸,朵朵泪花绽放。
“今天……你很美。”
她踮脚倾听,才听得清楚。
“那以前都不美喽?”她抹去泪水,嘟嘴佯装抱怨。
聂靖天俯身,冰冷的唇印上她。
“你怎么啦?今天怪怪的。”
巫糖香双手置上结实胸膛,温热湿意染上掌心,疑惑不解地翻掌查看,刺眼艳红映入眼帘。
“聂……”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对不起……得错过时间。”
聂靖天牵动唇畔,合眼压上娇躯。
“聂?”担忧的泪水迅速落下。
湿润的液体,曲折绵延缠上巫糖香,雪白婚纱染上朵朵诡艳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