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妾而已,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么?”阿晁喃喃道,他已经随行人一同退到大道的一侧。
胤禛坐马背上,目光径直放在前方的道路。
阿晁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子,他掩盖地低下头颅,背对马路,手抓着一匹马的缰绳。
他不大愿意和四阿哥撞面。
欲盖弥彰。路上的人皆是好奇地张望马背上的大人,而阿晁这刻意的躲避,胤禛目光随机一扫就捕抓到一个可疑的身影。
作为皇子的侍卫,阿晁他是见过四阿哥胤禛的。
而阿晁作为最重要的贴身侍卫,胤禛虽然不曾和他说过话。但是胤禛还是知道他十四弟身边最重要的一名侍卫。
更何况,阿晁如今站在人群里,揭揭巍巍的,显眼的很。胤禛只看了一眼他那宽阔的肩膀便瞧出个熟悉,登时就勒马喊停。
“把那个人喊来。”他对身侧一个随从命令道。
“啪啪——”肩膀遭到打击,阿晁反手就将人扣在地上。他定眼一瞧,这人的衣料正是他刚刚看到的那一队人马。
“松手,我是四贝勒的人。”那随从说道,他冷气已经不停地抽了。
阿晁将人推开,那人地上摔了一个墩子,立马站起来咬牙说:“我家贝勒爷有请。”
阿晁知道这是避不过去了,他朝马路上的人看去,胤禛正在马背上睨他。
他走过去,朝胤禛打千行礼。
“四阿哥吉祥。”
胤禛没工夫计较阿晁却避之罪,他冷声抛下:
“十四带的那个女子去哪了?”
“奴才不知。”阿晁说。
“不知?”胤禛冷哼,“最好招待了,富察西已经在这儿放了消息。”
“奴才确实不知,”阿晁说,“富察西放了信号弹,那女子就跑了。”
“跑哪了?”胤禛又问。
“这就是奴才不知道的地方。”阿晁回答说。
胤禛不满意这样的废料信息,他又问:“十四呢?”
“十四爷……奴才也不知。”阿晁低着头回道。
“哼——”胤禛说:“城门口就是十四把人带走的,后边的拦截的人是你打倒的吧?”
都知道?阿晁心里说不慌是假的,他下意识地压低头颅。
“说,十四把人带哪去了?”胤禛逼问阿晁,他的语气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十四爷在客栈开了间客房。”阿晁省略说,“奴才上去时,富察西也跟着上去了……”
听见上边一句开了间客房,胤禛的脸色变得不大正常。
他问道:“开一一房,他们做什么?”
“哦,十四爷不舒服,在里边睡觉。”阿晁说。
“那个女子呢?”胤禛问。
阿晁说:“这,奴才就不知了,奴才进去的时候,她就站着。”
胤禛攥紧了马鞭,他又问道:
“到底跑哪去了?”
“富察西发射信号弹后她就跑了,奴才当时没跟上去。”阿晁说,“十四爷、富察西都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