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四自个儿体会出来了。
他气愤地蹬了蹬脚,疼的他龇牙咧嘴倒吸气,然后贱兮兮地小跑跟上去。
“钱烂,你不会就这么跟我断了吧?”老十四抓住她的手臂,像个求复合的前男友。
傻——逼,钱烂烂瞪了他一眼就狠劲儿地挣开他抓的不是很牢的手,朝前边那个小门跑去。
她尽量朝偏僻处走,而老十四像只苍蝇跟在她后边怎么甩都甩不掉。
真烦,钱烂烂边走边甩手。
等她又走到一个大石门前时,她终于忍不住掉回头,呼哧一下就把拳头朝后边紧跟来的人挥去。
急煞的拳头像长了眼睛,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老十四的弓挺的鼻梁上。
只感觉到鼻孔通道内一阵热流,老十四就迅速朝里边插上两根手指,把无法控制的鼻血堵住!
可情况不大妙,鼻血顺着他的手指跑出来了,这说明钱烂烂砸的力度挺大的。
“蠢货!”
“把头仰起来!”
钱烂烂口气凶横提醒道,然后就一脚一步地超前边走去,没有留下一个怜悯的眼神。
老十四依旧不依不饶地跟着,不过,他很滑稽地把头仰起,只用余光看着前方的视野。
直到……钱烂烂又走过了一个大拱门,他才感到鼻子里干干硬硬的,大概是鼻血黏住了。
他把头恢复正常的角度,一点也没顾忌他的身份,伸手就要上去扣那些干巴巴的硬血块。
大概是因为血块堵住了他的呼吸。
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他的呼吸嘎嘎呼呼的,像是打呼噜那样奇怪,简直令人忍不住咯咯咯大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钱烂烂扭头对老十四喝声,她已经停在原地了,手指着老十四。
“我觉得咱俩还不能这么快一拍两散。”老十四一边扣鼻血,一边和她讲。
“滚蛋!”钱烂烂朝他吼了一句。
老十四依旧不气馁,直接朝她走去,“我知道有个小道可以很快走出去。”
“你跟我来!”老十四走在钱烂烂面前,说的话好像是在讨好她。
钱烂烂不理,朝一个大花圃走去,她低下身子,伸手从密密麻麻的花草里掏了掏,一只大铁锹就被她握在手上。
看起来是要砸人的样子!
老十四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受伤未愈的鼻梁,警惕地看着她,就像……老鼠看着人一样,很怕一个意外他就被一铁锹砸成老鼠干。
嘎嘎嘎,那是个不好的结局!
见老十四那怂瓜样,钱烂烂忍不住做了个邪恶吓人的动作,她一手握住铁锹柄,然后伸出另一只空挡的手。
握铁锹的手将铁锹背面往她空白的手心上敲,嘴角冒出坏笑,“嘿哼。”仿佛,那个空白的手就是任她捏搓的老十四的脸蛋。
老十四看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眼睛呆滞。
“啪啪,啪啪。”钱烂烂连连拍了两下,像发出声音驱赶一只狗那样。
老十四没走,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在钱烂烂心里形象就不是一只狗了。
钱烂烂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赶狗,她忙着挖狗洞,所以她啪哒了几下就收手了,拿着铁锹朝藤蔓遮掩的一面墙体走去。
一铲子下去,她将趴地的藤条截断,伸手一扒拉,扯开那层裹在墙面的绿藤摔一边去。
一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小狗洞就裸露出来,钱烂烂一手叉腰满意地看着她的大发现。
然后,在老十四的注视之下,她弯腰,连续铲了十几刨的土,才勉勉强强刨开了一个勉强可以狗过的洞。
记住,那个洞只是可以适应狗的身躯。